“兴庆城乃是我大夏最为坚固之城池,易守难攻,而且城内有三万侍卫军,我觉得还是能守的。”
“爹,你仔细想想,若是能守,他李乾顺为何要跑?而且如今李乾顺跑了,城中军心,民心都涣散不堪,所谓地利不如人和,我们是占据兴庆城的地利优势了,但哪来的人和?”
“你这逆子哪来的这些谬论,还地利不如人和?”
房当杰已无耐心再劝,直接问道:“爹,你就说吧,开不开城门受不受降?”
房当户斩钉截铁地回道:“绝不受降。”
“行,你就固执吧,整座城的人,都会因为你的抵抗遭到连累。还有,我得提醒你一句,府州军虽然是一群贼军,但我听闻他们并不像那些女真人一样,残忍弑杀。只要是愿意主动开门受降的城池,基本上没受到太多的伤害。反而是那种奋力抵抗的城池,府州军很少留俘。让你开门受降,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城中的三十万百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房当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厅堂,留给二老一个背影。
良久,中年美妇说道:“其实,杰儿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房当户若有所思,没有接中年美妇的话。
城外五里地。
一个巨大的营寨刚被搭好。
杨义骑着战马到了叶凡所在军帐外面,下马朝里禀道:“将军,城西路上抓到几百个逃路的兴庆城百姓。据他们所说,李乾顺一早便被近万侍卫军护着往西面逃了,先锋营要不要追?”
“不追了,他想逃,就让他逃吧。”
“末将领命。”
军帐内,叶凡和折月秀都身着甲胄,因为这里不比城内,随时都会成为战场。而战场上没有甲胄,就如同寒冷的冬天不穿衣服。
吹灭了帐内油灯,躺在毛毯上,盖上厚厚棉被,算得上一夜好眠。
翌日天大亮。
兴庆城东门城墙上,侍卫军大统领颇超看着护城河对面的十几骑,眼神有些凝重,也在猜测着对方前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