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利群知道众人针对自己,却也没在意,甚至连房当户的话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随意瞟了房当户一眼,继续对李乾顺说道:“陛下,臣并无求和之意。但臣也说了,晋王在前线,他看到的自然比我们要多。如今提出谈判讲和一事,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而且,晋王比我们都懂得如何打仗,战与不战,考虑得应当都比我们周全才是。更何况,晋王不顾自身安危,愿意亲自去做敌方人质,此举已经能体现晋王愿意为我大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往利群说到这里,扭头撇了眼之前说话的房当户,冷笑道,“比起一些只会在朝堂愤慨高呼做样子的人,晋王为大夏做的实在太多。”
房当户闻言一脸怒容,论官职品阶,贵为一朝宰辅的他比往利群还高上一级,如今却遭到如此言语,实在气不过,连忙一指往利群,喝道:“往利群,你此话是个什么意思?”
往利群微微一笑:“本官的意思,宰辅大人已经听清楚了。”
“你,你……你又做了什么,不还是在这里高谈阔论,莫非你也去了前方,上了战场不成?”
“本官自然没去,但本官的儿子是先锋官,若是打起来,他第一个冲在前面,第一个为我大夏抛头颅洒热血。”往利群说到自己儿子时,神情骄傲几分,连身板都挺直了许多,子是父的威,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看向老者,再次冷笑嘲讽道,“哪像某人的儿子,整天只会吃喝玩乐,雪月风花,如今怕是还躺在某个花魁的肚皮上。”
房当户有个年轻儿子名为房当杰,整天流连烟花之地,花花公子之名,整个都城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时往利群说出来,用于儿子间的对比。
房当户瞬间便恼羞成怒,却也因为自己这个臭名远扬的败家子,一时间找不到反怼的话,只得朝李乾顺说道:“陛下,朝堂之上,往利群如此污言秽语,视陛下龙威于何物?老臣认为,该治罪于往利群,以树朝堂威严。”
李乾顺一直看着这两人争吵,脸色早就阴沉到了极点:“你们二人,是继续吵下去,还是给出建议啊?”
李乾顺没提往利群方才话语的粗鄙,显然也不愿追究。况且宰辅的那个儿子,臭名远扬几乎全都城都知道,李乾顺自然也不例外。
房当户见状,也识趣地没有再提,而是说道:“老臣觉得,不能求和。晋王如今求和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但我大夏精锐之数量是对方的两倍有余,未战便要求和,老臣实在不敢认同。”
李乾顺这时看向往利群:“往利爱卿?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