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天真地给所爱之人,看了她身上的鳞片,结果那人被吓晕了过去。她也曾向爱她之人,坦白过自己有丈夫,结果那人第二天天没亮便消失了。她外表是个美人,内里不过是个怪物,大齐王把她当做杀人的工具,她那个绿王八丈夫,把她当做保命的护符。没有人会真正爱。穿云说娶她,要么是一时冲动,要么是逢场作戏。她自己也真是贱,怎么就幻想起来,这个男人能疼她爱她,甚至娶她为妻呢!算了,这样也好,找个机会逃跑,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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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路前行,总算在日落时分,走出峡谷,又在天黑前赶到了驿馆。
这座驿站,孤零零地矗立在一座小山脚下,周围一片荒芜。一条宽阔的南北贯通的大路,宛如一条巨龙般横在驿站面前,显得格外醒目。从这里开始,地势逐渐升高,仿佛在引导人们走向远方,最终抵达边境的业贯城。
驿站虽然建筑高耸,但给人一种破败不堪的感觉。它的墙壁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石,看上去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屋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有的甚至已经掉落下来,使得整个驿站看起来摇摇欲坠。驿站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木头的本色,让人感到一股陈旧和沧桑的气息。
众人及至近前推开大门,只见院门上写着:喀斯驿馆,四个大字,同样是红漆脱落,十分老旧。
见有人前来,驿丞早早迎了出来。此人个子矮小,面容黑瘦,向众人施礼道:“鄙人喀斯驿丞,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副队长灿荣见这位驿丞的官服已经浆洗多次,呈现出自来旧的颜色,便确信此地是个穷苦之处,估计老县丞没有多少油水可捞。此去道路偏僻,朝廷官差路过此驿馆也不会很多,所以朝廷大概率不会给多少拨款。
这驿丞这么热情,必然是把他们当财神了。
灿荣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文书,扔给他,又掏出白泽府的腰牌。
“原来是白泽府的各位大人,快快请进。”那驿丞似乎有些失落,看来是知道白泽府不好惹。他依旧是十分热情地牵马带路,又招呼仅有的两名驿卒和两名妖奴过来,扶各位下马。
灿荣从怀里掏出刚才得的钱囊,看也没看,从里面抓出一把,塞给驿丞,告诉他尽量安排好一些。
那驿丞见得了这么多的银钱,笑得眉毛和后腰一样弯曲,连连道谢,并保证拿最好的东西招待。
跟在后面的金石,也从钱囊里掏出几块碎银,分给那两位驿卒和两名妖奴。
“呵,出手这么阔绰,不是自己的钱就是不心疼。”花瑶妹扭动着腰肢,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也不知道是说谁。
“老哥,有酒吗?”自从断酒后,一路都保持沉默的铁枪突然开口说话,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回大人,有是有,就都是些糙酒,又酸又苦,怕伤了您的胃口。”老驿丞陪笑着说道。
“管它什么酒,管够就行,这一路,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铁枪一手拿枪,一手拿酒壶,大步就往驿馆里去。
尽管有妖奴帮忙,追星还是贴心地将金石的行囊卸下马鞍,给白马找了个最好的位置,避免淋雨。
金石向追星点头致谢,转头问队长:“花瑶妹,怎么办?把她自己关在屋里?”
“那她还不得跑了?既然你和她相熟,就还是你来看管,切记不可松开绳索。”灿荣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依旧是那般温暖。
“好吧。”金石有些为难,他倒不是不放心花瑶妹,而是不放心自己。他知道自己什么德行,生怕自己管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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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谈不上丰盛,倒也是摆了满满一桌。一大盘有些怪味的肉干,只有小鱼的鱼汤,大葱炒的鸡蛋还算正常,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老驿丞为了体现热情,盐放的有点多。再就是各种蘑菇和山野菜,有些颜色过于鲜艳,金石根本不敢吃。倒是和着野菜的蒸面食,金石吃得倒是津津有味。自从进了白泽府,金石的饭量翻了一倍,直追芜央。想到这,他倒是真有些想念那黑大个了。
“能不能给我松开,他给我夹的菜,一口比一口难吃。”花瑶妹杏眼怒瞪身边的妖奴,气愤地对金石说道:“这屋里全是老爷们,还怕我一个弱女子跑了不成。”
金石无奈,目光哀求地看着灿荣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