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索性放下书,琢磨着,明天该和张花花说些什么话。按理说,这姑娘主动约他,问题应该不大。只是现在的金石没了之前那般风流,他并不幻想或试图能发生点什么。他只是想,在这无聊的日子里,能有个姑娘陪他聊聊天,牵个手,亲个嘴就知足了。
晚上,金石梦到了天坑,回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骑着白马,擎着黑金长弓,对着十长右之肆,怒发数枚箭矢,却似打在石头上一般。他梦见芜央变成了巨人,和十长右搏杀在一起,而涂莉则口中流淌着鲜血,亲吻上了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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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金石从县衙后面的小门溜出来,还在回味梦中涂莉的那个吻,既温柔又血腥。他知道,涂莉对他只是有好感,谈不上倾心。涂莉更在乎那个黑大个,只是芜央是个木鱼脑袋,根本不接涂莉抛来的柔情枝条。
算了,不想他们了,这对亡命鸳鸯,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实在是不够义气。再说了,跟着他俩太危险,这次差点连命都丢了。金石当即决定,养好病就回景队报到,重新找人组队。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想到这,金石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只是气愤而已,如果芜央和涂莉回来找他,他肯定屁颠屁颠地跟着走。
正想着,金石来到了昨天的石庙前,只见上面挂着一个木牌,表示里面有人正在参拜。昨晚,金石才从衙役口中得知的这件事情。昨天,他不知道这个风俗习惯,没挂牌子就进了石庙,张花花以为石庙里没人,就走了进去,没想到和出来的金石撞了个满怀。没想到自己的疏忽,竟成就了一段姻缘,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金石暗暗得意。
金石抬头看了看太阳,见时候尚早,在石庙外耐心等了起来。天气炎热,蝉鸣恼人,他只等了一会,便没了耐心。径直推开石庙的木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大汉正声泪俱下地哭诉着,见有人突然闯入,急忙抹了眼泪,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叫嚷道:“你是干嘛的?懂不懂规矩,找打是不是?”
金石懒得理他,掏出白泽府的腰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白泽府办案,闲杂人赶紧离开。”
那大汉顿时没了气焰,忙不迭地收好东西,临走前还不满地咕哝一句:“跑神庙里抓妖怪?真能扯。”可大汉还是乖乖地离开了。
金石看了手中的腰牌,得意地向空中一抛,又干净利索地接住,才揣回腰间。
没一会,张花花也来了,手里拎了个食盒。看到金石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立刻低下了头,自顾跪在蒲团上,顶礼膜拜。
金石趁她磕头,悄悄蹲在身后侧,一个指头撬开食盒的一角,只见里面是糕点、面食,还有两个小菜和一壶酒。金石一愣,女人请男人喝酒!见惯风月的他,还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见张花花昨天的样子,金石今天本想着,聊聊天,逗逗闷,能牵个小手,他就已经知足了,没想到这姑娘还挺野性。
张花花看见金石在偷看食盒,嗔怒地举着小手便打。金石眼快,一把抓住她的玉手,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开。这送上门的买卖,他怎么可能放过。再加上憋了许久,早把最近养成的正经品质忘得一干二净,流氓的本性又找上门来。
张花花见挣脱不掉,索性放弃,任由金石握着,也不理他。金石见她不说话,便找些闲话来聊,星象啊、爱好啊、衣服啊,聊着聊着,俩人便四目相对。张花花先是支吾着,没一会便话多起来,看他也有了笑意。金石索性靠过去,又拿些风流话去挑逗。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不要太顺利。没一会,金石便亲上了那张梦寐以求的小嘴。那香甜的味道,让金石脑子里,像填满了软软的棉花,挤走了他的所有思绪,只剩下懒懒的舒服。
情到深处,金石的手也试探着不安分起来。本以为张花花会半推半就,让金石在身上探个究竟后,就点到为止。毕竟俩人才认识一天,女孩子太直接了,反倒让人笑话。哪曾想,张花花外表文静,内心狂野,连上衣都未褪,就让金石来了个一杆到底。
金石坐在蒲团上,舒爽之余,有点不敢相信,俩人竟神庙中干起了勾当。而且,看这姑娘的娴熟劲,绝对不是闺中待嫁的黄花大闺女。不知道为啥,金石有种着了道的感觉。可眼下的状况,明明就是自己占了便宜。嗨,这时候想那么多干嘛,和芜央待久了,自己也有些疑神疑鬼。
辛苦了这么多时日,金石难得放松一次,索性有多少力气,使多少力气。那张花花早没了昨日的青涩与娇羞,双手捧着金石的俏脸,贪婪地盯着,一脸的享受的销魂表情。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占了谁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