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猕猴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的刀刃，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金色的甲胄。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灵溪呆呆地站在原地，还没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

她看着六耳猕猴的尸体，又看了看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救星，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感激。

“二郎……”

灵溪试探性地开口，声音还有些颤抖。

二郎神收回三尖两刃刀，刀锋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他转头看向灵溪，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多谢……多谢上仙救命之恩。”

灵溪回过神来，连忙跪下磕头。

二郎神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孙悟空。

孙悟空此时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他靠在一棵树干上，嘴角还挂着血迹，脸色苍白，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二郎真君。”

孙悟空看着走近的二郎神，眼神复杂，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你这又是何苦？”

二郎神看着孙悟空，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可知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孙悟空惨然一笑：“死路？我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西天取经的路上，死在了成佛的路上！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活出真正的自己，活出属于我们妖族的尊严！”

“尊严？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得到尊严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改变什么吗？”

二郎神怒声道，“你太天真了，孙悟空！天庭的强大，远超你的想象，你这样做，只会白白牺牲你和你的兄弟们！”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孙悟空红着眼，嘶吼道，“难道要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天庭欺压我们妖族，看着他们肆意玩弄我们，而无动于衷吗？难道要我们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才能换取一丝生存的空间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