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金光与剑气交织，佛音与龙吟齐鸣，整个天庭都为之震动。

孙悟空看着眼前惊天动地的战斗，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愤怒。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想要推翻的天庭，竟然还有人愿意守护，而自己曾经敬仰的佛门，却成了他如今最大的敌人。

是谁，在背后偷袭他？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

孙悟空强忍着剧痛，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神色各异的神仙，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隐藏在人群中的身影上。

“是你？！”

孙悟空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黑衣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大师兄。”

黑衣人缓缓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俊朗却又带着几分邪气的面孔，赫然是孙悟空的师弟，赤霄！

“赤霄！怎么会是你？！”

孙悟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剧痛和震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为什么？！”

赤霄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匕首随意地扔在地上，匕首撞击在凌霄宝殿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仿佛敲击在孙悟空的心脏上，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绞痛。

“为什么？大师兄，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才对吧？”

赤霄一步步走向孙悟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妖族争取自由，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你加入了天庭，成了他们的走狗，你忘了当初是谁在花果山与你称兄道弟，是谁陪你大闹天宫，是谁为了你一次又一次地出生入死？！”

“我……”孙悟空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你以为你真的能改变什么吗？你以为你成了斗战胜佛，就能真的得到天庭的认可吗？你太天真了，大师兄！”

赤霄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天庭需要的，从来都只是一条听话的狗，而你，就是他们选中的那条狗！”

孙悟空痛苦地闭上眼睛，赤霄的话语如同尖刀一般刺痛着他的心。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加入天庭，是为了救我？”

赤霄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以为你牺牲自己，就能换取我的自由吗？你错了，大师兄，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痛苦，更加恨你！”

孙悟空猛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赤霄，“你……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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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霄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孙悟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大师兄，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可以拯救所有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又该如何拯救？”

赤霄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惊雷一般在孙悟空耳边炸响。

是啊，他自诩齐天大圣，想要打破这天，踏碎这地，可是到头来，他却连自己最亲的师弟都保护不了。

“咳咳……”

孙悟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了胸前的金甲。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