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几人已经散去,而不久后就有小道消息说梁阁老竟然参了首辅大人一本。
事情虽然还没有查明,但首辅大人也因此被训诫了几句。
甚至听说几位阁老好像也被牵连其中,几人出来没一个是脸色是好的。
而身为见证人之一的易然,回到家中后却莫名多了几分笑意。
“大人这是?”
早已等候多时的老王,笑着迎了上来。
易然也没多瞒,立马就将文渊阁发生的事三五句说了。
老王听罢,讶然道:“这两辅仁是疯了?”
“疯?”
易然两步上前坐下,摇了摇头,笑道:“他还清醒着呢。”
“清醒?”
老王不解道:“那怎么敢得罪这么多人?这不是自寻死路?”
“他这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罢了。”
易然笑了笑:“不过他这也算帮了我一个大忙。”
顿了顿又道:“若他们真出手相救,那咱们就更容易借机打击了。”
“嗯。”
老王点了点头,反问道:“要是对方弃车保帅呢?”
“哈哈,那就更好了,我们等着看热闹就行!”
易然哈哈一笑,别有所指道:“他这车可是有想法、不受控制的车。”
顿了顿又玩味道:“那两辅仁跟了他那么久,知道的肯定不少,就看他能闹腾到什么程度。”
听了这话,老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了,脸上也笑着点了点头。
易然手指轻敲了几下,笑道:“你让人盯紧些,若真有什么动静,咱们不妨帮他闹大一些。”
“好,我一会就安排下去。”
老王笑道:“那要是这会成了,看来我很快就可以对大人你改个称呼了。”
听了这话易然虽然没多说什么,但脸上却多了一丝笑容。
另一边梁辅仁的确如易然说的一样,不单没疯还清醒得很。
他为官多年,自然明白官场的黑暗与血腥。
好的时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坏的时候就有可能是株连九族了。
他这还没彻底倒下呢,就连自己孙子都被人盯上了。
他的孙子什么德行,他自然门清。
是纨绔不错,但绝对不敢杀人。
而对方敢这么做,说明了早就准备清算自己了。
也正是明白了这些个道理,他才想方设法请杨士元保一下自家。
这求人不单有送好处这一种做法,更有威胁提条件这种做法。
当然正常都是会选前者好一点,不过今时今日杨士元哪会瞧得上自己手上的筹码。
不得已他这才兵行险招,选择这后者的做法。
连日来拉好些人下水,也是为了提醒杨十元。
甚至刚才交给圣人的,他也不过是挑了些皮毛而已,为的就是再来和杨士元再谈判一次。
不过再次让他意外的是他又吃了闭门羹,那也就说明了对方真打算救他了。
梁辅仁一面上了轿子,一面冷声道:“回府。”
轿子里的梁辅仁挑了帘子,怨恨的看了一眼杨府大门,咬牙道:“那就怨不得我鱼死网破了。”
而杨府外书房的杨士元脸上看不出喜悲,随手打发走了通禀的小事后,转头看向棋盘。
好半晌杨士元叹气道:“本来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可以保你个平安的。”
顿了顿又惋惜道:“可惜啊,你选了条最错的路来走。”
说着随手捡起中间的一枚白棋:“棋子有了过多的想法,害的只会是棋子而已啊。”
随手棋子丢回棋盒里,冷笑道:“什么时候棋子也能伤人了?呵呵!”
说完坐直了几分,转头看向皇宫,喃喃道:“应该是最后一面了吧?”
说完又叹息一声,声音中却莫名多了几分悲伤。
荣国府李纨正帮儿子整理天冷的衣服,好让他过几天回来带去学院。
正这时外边传来一些抱怨声,不多时就见素云脸上带了几分小情绪回来。
李纨瞥了一眼,纳闷道:“这是怎么了?”
顿了顿又道:“对了,哥儿的新衣服领回来了没有,正好过些天让他带去学院。”
“领回来了。”
素云抱怨道:“可她们也太欺负人了,往年都是三套新衣服的,今年就给了两套。”
顿了顿又道:“而且料子用的也不如往年用心。”
说着两步上前,将抱着的新衣服交给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