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长安几人对这少年都生出了几分好感。
宋玉安作为中间人,给两方人都引荐了一下。
说话的少年是蕲州知州府的小公子,脾性率真热情,名讳时舒远,与宋玉安交好。至于他身边那三个,都是蕲州官员家的子弟,他们的父兄更是在蕲州官场都叫得上名号的人物。
等介绍到长安诸人时,宋玉安斟酌了一下没有多说,只道他们都是京城人士,因家中长辈来江南任职,转学到青阳书院读书。
这介绍非常浅显了,不是对政治太敏感的人,根本不会想到长安几人的身世。
这也是宋玉安的目的,他不知道长安几人是否有暴露的想法。当然,若是有,之后长安几人自然会耐心解释,若是没有,他算是先一步替他们保密。
宋玉安计划的很好,长安几人也认同他的决定。可面前那穿着骑装的四个少年中,却有两个特别机敏的。那两人闻言眸中泛起同样的狐疑,“不知两江总督徐大人是几位公子何人?”
长安几人互视一眼,知道身份败露了。不过隐瞒身份本就是随性而为,他们也没有非要隐瞒的必要,因而爽快的承认说,“是家中二叔。”“是家父。”
当下,那几位少年面色都变得郑重起来,又郑重给他们行礼,寒暄几句。
眼下时间不早了,长安几人还需去办理学生入读手续的地方,缴纳钱财、确定班级宿舍、领取学子服等等,因而便提出告辞。
那四个少年热情道,“我们也骑了有一会儿了,这就准备回去沐浴更衣。正好顺路,咱们一道过去吧。”
去的路上,长洲这个性情好奇的,不免问起,“几位师兄如何想起问我们与徐总督是何关系呢?”
被问及的人讪讪的摸摸鼻子,“一来是你们恰好姓徐,跟徐总督乃是一个姓氏。二来,我们早就听翔鹤与房臣说过,宋家与徐府交好,玉郎在通州时,大半时间是在总督府居住,而回来蕲州时,徐总督的几个子女俱都同行,其中有四人要进入书院读书。三来,听说总督膝下有嫡出的三个子女,乃是同胞所出。”然后别有意味的看看长洲身侧的长晖,以及长晖身侧的长绮。
得了,破案了。
长洲眸中划过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举起大拇指,“师兄厉害了。”
“那里那里,我也就观察力强一些。至于学问上,差玉郎远矣。”
小鱼儿非常想问一句话,你们为什么叫玉安哥哥为玉郎?
虽然京城也有称呼小公子为郎君的,但都是某某郎君,某某郎君的称呼。可不像是这江南……额,在通州时,她也没听见谁称呼某个小公子为郎君,独有一个宋玉安,不管是他的师兄弟,还是夫子,包括他的父母与祖父母,都是称呼他玉郎。
这其中莫不是还有什么说头?
小鱼儿偷偷看宋玉安,称呼他玉郎倒是非常恰当。毕竟他这容貌,当真是个玉面郎君,再有他品性无暇,称玉郎更为得体?!
得不到有效解答,小鱼儿只能暗暗揣测,然后,不知不觉就到了办理入学事宜的小院前。
这一路来,他们一行人吸引了不少人同行。咳,事实上,是宋玉安的人缘当真非常之好。同窗之人见到他,都欢喜的上前与他寒暄。更有两个在学问上非常痴迷的学子,看到宋玉安也顾不上他身侧还有人,就像是看到肉骨头的,咳咳,一样跑到跟前,殷切的问起某个问题该如何解答。
宋玉安三言两语将破题思路给出,那两个学子还有些不解,还要继续再问。然后,就被周围的学子给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