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也感慨的说,“可不是,可怜的我都想想感谢他一场。要不是他以身试法,让我知道某些过分的事儿当真不能做。不然,指不定我什么时候就踩了爹的底线,也要被这么收拾。”
长乐听得乐呵,“那看了长晖如今的惨状,你以后肯定不会犯错了。”
长洲点头又摇头,“错肯定是要犯的,毕竟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犯错?只是,错可以犯,死就不要作了。不然,都落到他这个下场,我自己先心疼我自己。”
长晖听着哥哥姐姐们一言一语的说话,眼眶发热,感觉更想哭了。
这些人都在说风凉话,可就没有一个人想起要安慰安慰他。这都是什么熟料兄弟姐妹,他不想要了。
还是长绮看出哥哥的窘状,牵过他的手就说,“哥哥你去睡觉,今天就不要玩耍了,不然你这个样子出门,别人以为爹娘虐待你了。”
长晖……收起一腔关爱,他以后再也不想看见妹妹这种只会插刀的生物了。
长洲也很坑,还帮忙出馊主意,“你要是睡不着,让嬷嬷给你点上安魂香。这样你就可以睡得时间长一点了。不然照你之前的作息,怕你睡到三更惊醒起来背书,那就很搞笑了。”
搞笑么?一点都不搞笑!我看你们几个才搞笑!
最后,长晖将兄姐和妹妹全都推出门,自己脱了衣裳,嗖嗖爬到床上补觉去了。
爹爹可真心狠,之前看他那么惨,也不心疼。别说给他减免些功课,或是在功课上放水了,他抽空还要亲自检查他的大字和背诵情况。
长晖被亲爹坑了无数次,求情的话再说不出来。他转而求娘亲帮忙,对娘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知道心急吃补了热豆腐高压之下他的身体会受不了,会影响他的健康成长。娘亲明明要被他说动了,却又很快佯作没听见。
爹娘靠不住,兄姐靠不住,妹妹……不能靠。
长晖又替自己鞠了把辛酸泪,脑袋往下一钻,埋在被窝里准备睡觉。
可翻过来覆过去,他就是睡不着。想起之前哥哥的话,他不情愿的喊了嬷嬷进来,让她们帮着点上安神香,这次很快睡着了。
瑾娘诸人听说长晖睡下了,就决定不管他,他们出去转转去。
这可是在河州的最后一个元宵节了,怎么也要好好逛一圈才够本。
瑾娘和徐二郎一处,长乐、小鱼儿和荣哥儿不当电灯泡,三人带着府里的嬷嬷和侍卫们走了。倒是长洲和长绮,两人想跟着哥哥姐姐,但又不舍的离开爹娘。他们先说要跟着娘玩,可看到长乐三个很快走远,又开始后悔,立马松开瑾娘的手快跑过去跟上。
瑾娘眼瞅着几个孩子消失在灯火中,才问徐二郎,“多派几个人手盯着,可别出事了。”
“放心,墨河亲自看着他们,不会出意外。”
墨河也是年前回到河州的。早先徐二郎从翩翩收到的马场入手,让墨河亲自去西北找徐大郎。这两年来倒是隐隐摸到些徐翱的踪迹,可总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时间长了,徐二郎也知道大哥确实不想这时候和他们相见,便在年前将墨河调了回来。
墨河做事稳重,有他跟着几个孩子安全的很,瑾娘放心了。
然而,瑾娘放心的太早了。
她也不想想,墨河再能干总归一个人,可长乐她们可是五个孩子。这若是人都在一处还好,照顾“看管”起来方便,可若是分开了,墨河顾得去看谁?
长乐和小鱼儿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落单的,可墨河此刻追长绮去了,完全顾忌不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