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耐烦,“等着,爷梳洗过再去看她老人家,让娘先等会儿。”
丫鬟;“……”我还啥都没说呢。
徐翀梳洗后娶了鹤延堂,从徐母口中得知二哥就将外放的消息,可惊的不轻。
但惊过之后他就又安稳了,二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行事做事比他可有算计多了,既然他要外放,那必然不得不外放的理由。二哥是家里的智商担当,他想外放,那就去呗。
徐翀想到这点,整个人就放松了,他舒缓的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跟着二大爷似得自在的不得了。
徐母还等着三儿子出面去劝说二郎呢,结果就听三郎说,“二哥是个有成算的,他想去就去呗。唉我说娘,二哥就是外放了,你还有个儿子在京城呢。我虽然不经常在家,但你要是有啥事儿支使我,你让人传个信给我,我指定给您办成。再不济家中还有这么多丫鬟婆子呢,咱家养着他们也不是让他们吃干饭的,你补使唤他们,留他们在家中当大爷呢。”
屋里丫鬟婆子俱都缩了缩脖子,大气不敢出,徐翀又慢悠悠道,“二哥想走就让他走,他老大不小的人了,都是俩孩子的爹了,做事靠谱的很,所以您也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您就隔三差五写封信过去,再不济每年我有假的时候,亲自送你去我二哥哪儿住几天就行。唉,着多大的事儿啊,也值得你急吼吼的让人把我喊回来。我还以为干么呢,慌的我囫囵洗个澡就出来了,头发都没洗干净。”
徐母气的手发抖,若不是距离儿子有些远,一巴掌扇不到他身上,不然她指定赏他后脑壳一巴掌。
这什么混账孩子。
他傻子啊,真听不懂她啥意思啊?她就是让他出面劝说他二哥留下来的,他倒好,在这扯三扯五的,这都说的啥乱七八糟的?她还想念那孽子,想得美!还想让她每年过去住段日子,且得了吧,她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想多活两年呢!
徐木气的手哆嗦,忍了好几下没忍住,最后终究是从桌子上拿了个果子,直接朝徐翀砸了过去,“混账小子,给我滚,赶紧给我滚。”
徐翀接了果子在手中,吧唧咬了一大口。他一边奕奕然起身往外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行,我滚,我不在这人碍您的眼。唉,翩翩上次给我写信还说您身子骨不舒坦,哪儿呢,我瞧您精神的紧。这果子砸的,我手都麻了。”
嘀嘀咕咕的,徐翀又说了好几句,可把徐母气的不轻。
老太太又接连扔了两个果子出来,徐翀一边跳脚一边接了,一边吃着果子还一边说,“行了行了,娘给儿子俩就行了,太多了我也吃不完。这都吃晚饭了,我准备吃肉呢,吃这些果子甜甜嘴就行了,吃太多占地方。”
徐母气的指着他吼,“你哥小孽障,你再说一句话,我打断你的腿。”
徐翀啥也不说了,扭头就走了。
他嘴里咔嚓咔嚓吃着果子,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翠柏苑。
瑾娘先前就听徐二郎说起三郎回来了,就晓得他稍后肯定要过阿里用饭,所以提前让厨下的人多加了几个徐翀爱吃的菜。这不,这人狗鼻子,一进院子就说道,“我闻到烤乳鸽的味道了,嘿,就是这个味儿,真香。”
长乐和小鱼儿在院中玩耍。
年初五已经开春了,这几天天气都很好,那些火力大的甚至穿上了春衫。不过小鱼儿和长乐一个年纪小,一个早先身体弱,又是小姑娘家,要特别担心些。所以瑾娘没让他们穿单衣,但是允许她们在外边玩耍的时间长些。
这不,两姑娘如今正在外边踢毽子呢。
她们踢了有好一会儿了,两人都热的小脸红扑扑的,豆大的汗珠都从头发里跑出来了。
两人看见徐翀惊喜的叫了“三叔”跑过来,徐翀条件反射往身上摸了摸,结果啥也没摸着。他也不尴尬,直接把从鹤延堂“顺”来的两果子给了长乐和小鱼儿,“乖,一边吃果子去,这果子甜,三叔特意给你们买的。”
长乐满头黑线,小鱼儿则嘟着肉呼呼的腮帮子指责,“三叔骗人。这明明是年前庄子里的人进上来的,市面上根本没有卖的,三叔你尽说谎。三叔你不是好孩子。”
徐翀心说,好孩子是什么鬼东西?你三叔就是个军痞,跟好孩子找八百年前就是死敌了好么?
但和一个小屁孩儿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没意思,所以呼噜一把小鱼儿的小脑袋,把果子往她和长乐嘴里一塞,敷衍道,“三叔忙着呢,你们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