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父和沈姨母,瑾娘又问及萱萱,“你过来京都时,那丫头没吵着跟过来?”
“怎么没有?萱萱得知我要来京都,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她倒是也想跟着我过来,可姨母不放心,爹爹也不放心,都不同意她的想法。萱萱为此还哭了鼻子,还想要绝食让姨母和爹爹妥协,可惜姨母铁了心不让她来,她也没办法,只能偷偷哭了两天,最后认命不再折腾。不过我来前那天晚上萱萱还特意找了我,央求我来了京都后多给她写信,最好画一些翩翩和小鱼儿荣哥儿的画像给她。还说若是京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要记的买给她,托人带回家,不能因为她不在跟前了,我就忘了她是我妹妹……”
瑾娘闻言又想笑了,可是笑着笑着面上就泛起惆怅的表情。
她是想让萱萱来的,但是,实际情况真的不允许啊。
青儿见姐姐面容失落,就赶紧转移话题,“我来时还带了不少家中的特产,还有不少爹爹和姨娘给姐姐姐夫准备的东西。上午时太疲乏,我整个人都是懵的,都忘记告诉姐姐了,姐姐稍后派人一道把东西取过来吧。”
瑾娘闻言不免又念叨起爹爹和姨母太爱操心的事情上,青儿见状和徐二郎对视一眼,两人不由都轻笑起来。
稍后翩翩和长乐小鱼儿都过来了,瑾娘和她们说话,就让青儿和徐二郎去书房聊聊去。
等两人要走出花厅时,瑾娘不忘提醒徐二郎,“别忘了和青儿说说去应天书院的事儿。”
徐二郎点头,青儿则懵逼,他去应天书院?他不是要在京城游学么?怎么姐姐又想让他去书院?
可青儿没来得及多想,徐二郎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去书房说话。”
“唉。”他赶紧跟了上去。
书房中徐二郎问起青儿最近在读的书籍,可有疑难问题,这一路来有什么见闻,路上可好走,可吃了什么苦头。
青儿都一一回答了,甚至还踌躇过后主动和徐二郎说起,他觉得有一窝山匪不像是当地的刁民歹徒,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事。
徐二郎闻言面上没有惊色,显然这个问题他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但是他也没有对此置之不理,又问青儿,“如何知道那些人不是当地刁民,而是士兵?”
青儿从话音,训练有素的程度,纪律性等几个方面说起,徐二郎的眸色就渐渐凝重起来。
最后他说,“这事儿你记在心里,不要再对任何人提及。”
青儿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如果面前这人不是他姐夫,他也不会贸然说的。可是他姐夫,又想着他在官场,他遇到的这点事儿兴许不大,但从微末可观全局,指不定就对姐夫有点用呢。所以青儿才在思量过后说了,但既然姐夫特意提醒他,这事儿不要往外说,他肯定把这事情牢牢记在心底,一个字也不会对外人说起。
徐二郎又道,“刚才你姐姐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姐夫说的可是去应天书院求学一事?”
徐二郎点头,将之前瑾娘的考量简单说了两句,随后又说了自己的考量,“官场上想要单打独斗不可能,人际圈子很重要,人脉也很重要。你既然来了京城,不妨结识几个性情相投之辈,这以后都是你的人脉,也是你的政治资本。再来,应天书院中官宦子弟也多,消息灵通,朝中政策上有什么变动,他们都会及时知晓。你若去了哪里,与消息的流通上,会知晓的更及时些。”
青儿闻言面色不由郑重起来。
他和父亲想的游学,真的只是在京中长长见识,做做学问而已。可姐夫的提议和他们原本的计划并不相悖,反而对他的计划更有利。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可拒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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