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李韫才回到王府。
为了不引起姜雨桐怀疑,他故意饮了几杯酒,搞得浑身酒气。
晚秋的清晨最冷,花卉上结满了冰霜。
好在被窝里是温暖的。
“昨夜你去哪儿了?”
刚躺下,姜雨桐便睁开了眼睛,有人一夜未归,有人一夜未眠。
“与胡克图贪了几杯酒,所以回来了晚些。”
李韫随口解释道。
“与那些戎商有什么好喝,都不是一个身份的人……”
闻到李韫身上的酒味儿,姜雨桐也没多怀疑。
她又道:“昨夜上半夜,打石山那边炸药响了好一阵,你难道都不操心的么?”
不操心?
李韫可是操碎了心,不然怎么会现在才回来?
“你们岐国将士骁勇善战,装备精良,用不着我操心。”
李韫搂着娇妻笑道:“睡吧睡吧,也许一早起来,剿匪大捷的消息便已传遍燕州城了呢。”
姜雨桐说道:“那当然了,春生君虽为人残暴,但随我父王久经沙场,征战多年,以他的军事才能,剿灭一群土匪,犹如用宰牛刀杀鸡那么简单。”
“嗯嗯嗯……”
“这下啊,打石山的匪患终于可以平息了。”
“嗯嗯嗯……”
“明日若春生君凯旋而归,我们也该去迎接他才是。”
“嗯嗯嗯……”
“你就只会嗯嗯嗯!”
“呼呼呼……”
错了,李韫还会呼呼呼,打呼噜。
中午。
李韫还在酣睡,因为心里高兴,做的梦都是甜的。
“李老八,出大事了,快快起床!”
姜雨桐冲进卧房,掀开被褥,使劲儿推了推李韫。
“啊?”
李韫打着呵欠,揉着惺忪的睡眼,“咋得了?是母猪上树了,还是天上下冰雹了?”
“不是不是,是春生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