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渌州内顺藤摸瓜,误打误撞却是瞧见这么一片瓜田,到底是在战时,所谓的什么人心忠义,往往都更容易变味,不知少赫罕是否是预先洞悉了此事,该有一场勃然大怒
。」
好在贺知洲并没一味说那些味如嚼蜡的言语,而是瞬间将话头瞄向别处。
「与我又有何干系,渌州这阵年月,背锅受编排太多,哪顾得上这些,疲于奔命罢,还真不如当初在个小酒馆茶楼里佯装说书人,更合我心意。」王寻尺显然是不愿就此事过多言语,分明先前下令使渌州大多百姓迁往别地,一来太过于折损心力,二来则是听过不少冷言冷语,心气有所消磨,因此如今分明是仍在渌州州牧任上,却像是方才生了场大病,迟迟不愈。
而最是叫人窝火的,是明晓得温瑜此等安排,是早有所算计,且此举更是能挽无数百姓于水火,但纷纷议论传入州牧府时,连那小姑娘听着都是烦心。
「你从来都是这等别扭的心迹,既不算是斤斤计较,更算不上是敞亮,像那等认死理信得过自己的,做事无需旁人去端详评点,从来视若无睹,你王寻尺却是不行,可要是说过多仰仗旁人说好,同样不是那类人,生得是自相矛盾,最是不利于修行武道,尚要伤人伤心。」
贺知洲话音未落,就在稻粟镇街头,瞧见那位先前梨花带雨的小娘,拉着位孩童外出取水,于是快步上前,朝那小娘行礼告罪。
稻粟镇中,有极少数人晓得这些位败卒,实则是王庭中前来捉拿青面鬼爪牙的暗棋,其中也包括这位夫君早亡的娇美妇人,见是贺知洲前来躬身行礼
,同样是柔柔弱弱还礼,顺带牵着孩童小手,也教孩童如何行礼,不过不知怎的,脸上有一抹绯红转瞬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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