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一声。

祁欲没动。

良久，又响了一声。

他恹恹的掀起眼皮，拿起手机，是微信。

墨琞：【你疯就疯，骂我妹干什么？】

祁欲看着聊天记录。

13：21

【你妹，疯了。】

长指揉了揉眉心。

【滚！】

墨琞：【不是，我妹疯了？】

墨琞：【墨漪疯了？？？】

语音通话打了过来，祁欲直接挂断。

十分钟后。

墨琞：【哪来的傻逼，居然敢趁我不在国内欺负我妹，你怎么不帮我扇他？！】

墨琞：【你居然把我妹一个人扔医院了？？？】

墨琞：【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她是我唯一的亲妹妹，也相当于是你亲妹妹！】

墨琞：【祁欲，你还是不是人？】

祁欲的脑海里浮现出在去医院的路上，车里面发生的一切，潋滟的眸光里闪着明明灭灭的戾色。

究竟谁不是人？

衬衫被她扯掉第一颗扣子时，他就应该掐死她。

衬衫变成开衫时，他真的有在掐死她！

掐不死，能懂吗？

祁欲不明白。

他可能不是人，但她是真的……人都烧迷糊了，哪来的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

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都在车上经历了，如今还要被指责？

祁欲看着胸口那啜樱桃大小的红痕，气笑了。

无所谓，他会坐实。

*

医院。

墨漪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前后心都出了不少汗，她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手背上的输液贴，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被换成了烟粉色的真丝睡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