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机不可失呀。”裴忌提醒道。
“给我杀!”吴明彻一看时机一到,吩咐大军前进,于是双方展开混战。一战下来,长孙洪略战死,尉破胡逃回邺城,王琳只身逃往彭城。
前线的消息传来,高纬慌了,气急败坏,正焦头烂额的时候,赵彦深、源彪又来了,说王琳才是最合适的带兵人选,陈军下一个目标一定是寿阳,只有王琳才能抵挡住吴明彻的步伐。高纬只好听从,派人到彭城传令,让王琳去寿阳组织军队,并启用王贵显为扬州刺史,卢潜依然为扬州道行台尚书。
王贵显是侯景的表弟,当初就是他拿着寿阳向北齐投降的,这些年一直被冷藏,现在不得已被搬出来。扬州刺史只是掌管扬州一州之地的军政,而扬州道行台尚书相当于整个淮南地区的最高军政长官。
面对南陈的进攻,北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可以说,这次南陈北伐势如破竹。
二十九日,徐槾攻克石梁城。
五月初四,瓦梁城(六合区西)向陈朝投降;八日,北齐阳平郡(江苏省扬州市宝应县境内)也向陈军投降;九日,徐槾又率军西进,攻克了庐江城(安徽省六安市霍山县);十一日,黄法氍攻克历阳城,向合肥进军,合州周边城池望风归降;十四日,北齐的北高唐郡(安徽省安庆市宿松县)向陈朝投降;十六日,经过陈顼同意,黄法氍以南豫州刺史身份入驻历阳;二十日,黄咏克攻克了齐昌的外城;二十一日,任忠攻克了东关(安徽省马鞍山市含山县西南)东西二城,乘胜又占领了蕲城(安徽省巢湖市居巢区);二十三日,任忠攻克了谯郡城(巢湖市东南),同一天秦州城投降吴明彻;二十八日,瓜步、胡墅二城(六合区内)投降。
因为秦郡是吴明彻的故乡,陈顼下诏当地准备了用作祭祀的猪、牛、羊等牺牲,叫地方官到吴明彻的家祠和祖坟祭拜,文武仪仗中用鸟羽装饰的旌旗很多,吴明彻这次算是荣归故里了,风光无限。
六月初三,李综攻克滠口城(武汉市境内),西梁的定州(今湖北省麻城市)刺史田龙升归降周炅,周炅仍然让他做定州刺史;十一日,任忠攻克合州(合肥)的外城;十六日,淮阳(安徽滁州市凤阳县)、沭阳郡(江苏宿迁市沭阳县)郡守都弃城逃走;十九日,程文季拿下北齐整个泾州;二十日,湛陀攻克新蔡城(安徽六安市霍山县);二十九日,黄法氍拿下合州;三十日,吴明彻攻下仁州(安徽宿州灵璧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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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祖珽出局
面对这两个多月的国土沦丧,北齐难道就没人管么?
祖珽怕北周趁虚而入,于是建议高纬派人去稳住北周。六月二十二日,高纬让王纮去出使北周。王纮正是这个最合适的人选,他不是主张防备北周和突厥么?
随着祖珽慢慢掌控局面,他开始选贤举能,裁汰冗员,决定革故鼎新大干一场。祖珽不是个有才无德的小人么?为啥掌权后却想有一番作为?这个太正常了。没有人不想干事创业,没有人不想有好名声,只是缺一个平台罢了。那些黑帮老大混到最后不也得搞个政协委员当当么?可以说,弄权不过是手段,所有的权臣、奸臣、忠臣、黑老大最终都是殊途同归的,都想要名利双收。
祖珽举荐了崔季舒、张雕、刘逖、封孝琰、裴泽、郭遵等一堆人。崔季舒是老面孔了,在之前的权力斗争中被边缘化,祖珽拉了他一把,让他参与编修《修文殿御览》,被推荐为侍中;刘逖,北齐着名诗人;封孝琰是封隆之的侄子,现任尚书左丞;裴泽,河东裴氏,文学家;郭遵,出身卑微,文官。
着重介绍下张雕。张雕出身卑微,是老革命了,很早就跟了高欢,一直是文官。张雕现任国子祭酒,负责教授高纬读书,也深受高纬信任。张雕能从贫寒子弟中脱颖而出,得到皇帝重用,除了真本事,也是处事圆滑的。张雕认为何洪珍正是受高纬宠爱的时候,于是积极向他靠拢,二人相互勾结。
何洪珍推荐张雕为侍中,加开府仪同三司。张雕得此位置,立志要好好作为,以报答皇恩,此后说话不再顾忌,对韩凤等人评头论足,劝皇帝要节约开支,让皇帝要约束身边的宠臣。高纬乐得看到祖珽、张雕和韩凤等人去斗,也就对张雕评价很高,经常叫他“博士”。穆提婆、韩凤、高阿那肱对张雕很厌恶,发誓迟早要搞掉他。
祖珽想要罢黜一些宦官和不称职的官员,这就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这些人很快就找到了陆令萱、穆提婆,这就必定导致祖珽和陆令萱二人产生裂痕。四月的一天,祖珽向御史中丞丽伯律暗示,叫他弹劾主书王子冲接受贿赂。因为知道这件事涉及穆提婆,想把他和贪赃罪联系起来,并希望因此使陆令萱连坐。
当然,祖珽知道,要对付陆令萱集团,他不能单枪匹马,于是,祖珽想到了拉拢胡皇后的哥哥。胡皇后虽然被废,高纬并没有完全冷落她,穆黄花玩儿久了厌烦了,高纬会私下去和胡皇后幽会,觉得这样更刺激。祖珽认为雪中送炭要胜过锦上添花,于是就请求高纬任命胡皇后的哥哥胡君瑜为侍中、中领军,又征聘哥哥胡君璧为御史中丞。此外,祖珽还想到了勋贵段韶的势力,就推荐段韶的弟弟段孝言当吏部尚书,辅助自己工作。
不过,祖珽确实是瞎了眼,这个段孝言和他哥段韶完全是两类人,没有段韶那种大公无私、一心为国的气魄。段孝言所任用提拔的人,不是对他进行贿赂的人就是他的故旧,求官的人或者在大庭广众的场合对段孝言膝行跪拜匍伏,公开向他陈述请求,段孝言脸色洋洋得意,看情况应酬许诺。
段孝言觉得祖珽根本不是陆令萱的对手,于是就找到韩凤,主动告发了祖珽的一些诡计。
祖珽的一举一动,都被知道了。于是,韩凤、高阿那肱、穆提婆等聚集在陆令萱周围,商议对策。“干妈,祖珽这个老东西太坏了。”高阿那肱恨恨地说。“我早就跟陛下说过,汉人靠不住,何况祖珽这个瞎子汉人?”“这个该死的瞎子!阳奉阴违的家伙,之前还说我是女娲一样的人杰,背地里却如此对我!”陆令萱破口大骂。“母亲,也是时候敲打一下祖珽了,不然他以为我们好欺负。”穆提婆劝道。
“除了祖珽,他的党羽张雕等人也要除掉,这帮人太可恨了。”韩凤补充说。
“长鸾兄,咱们先对付祖珽吧,张雕那些人,我们慢慢收拾。”穆提婆说。
“简单,只要我还是皇帝的乳母,皇帝就一定会听我的话,祖珽这个瞎子,咱们走着瞧吧。”
果然,也就是陆令萱一句话的事儿,高纬就这么一圈一点,把胡君瑜调出为金紫光禄大夫,解除中领军的职务;胡君璧回梁州当刺史;王子冲被无罪释放。经此一战,祖珽开始被疏远,那些宦官和老油条们都在高纬面前嚼舌根,说他坏话,建议把他问罪。
祖珽毕竟是扳倒斛律光的第一大功臣,高纬还是很慎重的,于是找来陆令萱问话:“大家说的是真的么?姊姊怎么看祖珽这个人?”陆令萱沉默不语,故作为难的样子,唉声叹气,就像当初胡太后询问侄女胡皇后那样,如出一辙,陆令萱可谓北齐第一女演员了。高纬连续问了三次:“姊姊你说嘛,不用叹气,有朕给你撑腰。”
看演得差不多了,观众的情绪也调动起来了,陆令萱就跪拜道:“老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之前听和士开说祖珽博学多才,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因此才举荐他。最近看来,他得志之后忘乎所以,大奸似忠。哎,人心隔肚皮,我举荐失察,老奴婢该死。”“可恶的祖珽,一直在欺骗朕!韩长鸾何在?”高纬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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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一直讨厌汉人,更讨厌祖珽,高纬让韩凤去查祖珽违反乱纪的行为,正中下怀。祖珽嘛,大家都了解,小偷小摸习惯了,贪污受贿的事情没少干,韩凤一查就查出了十几件不合规不合法的事情。之前,斛律光倒台的时候,高纬曾允诺过祖珽,不会轻易杀他,这时候只好兑现承诺,就解除祖珽侍中、仆射的官职,派出任北徐州(山东省临沂市)刺史。
韩凤宣读完圣旨后,祖珽不依不饶,他不服,他好不容易熬死了和士开才走到了权力巅峰,没想到一下子就被陆令萱等人排挤到地方了,心有不甘呀!祖珽脑海里快速闪现着,他想起了当初和士开被高睿罢黜时候求见胡太后、高纬,从而反败为胜的局面,痛哭流涕地说:“韩大人,我想见一见陛下,感谢皇恩浩荡,可以么?”
“呵呵,你这个瞎子,你是想学当年的和士开对吧?告诉你,死了这条心,陛下很忙的,你赶紧去北徐州赴任吧。”韩凤一脸不屑。祖珽傻眼了,没想到韩凤拒绝自己,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就开始耍赖,一屁股坐地上,一副哪儿也不去的样子。“呵呵,祖刺史,你给我耍赖是吧,没用的,来呀,给我拉出去!”韩凤一挥手,左右过来拖着祖珽往外走。
祖珽腾出来的位置,很快就有了替补。五月二十八日,高纬任命领军穆提婆为尚书左仆射,侍中、中书监段孝言为右仆射。段孝言如愿以偿,卖主求荣得到了祖珽的位置。这下有意思了,北齐最后一个有才能的实权人物都被排挤走了,剩下的穆提婆、段孝言、韩凤、高阿那肱等人,全是宫廷力量的代表,这些人的掌权,代表着北齐皇权的完全胜利,再也没有什么能制约高纬,也没有什么能阻挡北齐的覆灭。兰陵王高长恭也阻挡不了,因为他也很快就要“被死亡”了。
5.高长恭之死
高孝瓘退隐以来,天天提心吊胆,听说南陈北伐,他很害怕被高纬再次起用,整天打探朝中的消息,惶惶不安。妻子郑子歆关切地问:“夫君,朝中正值用人之际,你为何害怕被陛下召见呢?”“哎,现在朝中奸佞当道,陛下猜忌我很久了,就算陛下不得已用我去带兵,背后一定会有人说我坏话的。”高孝瓘叹着气。
“嗯嗯,我知道了,夫君,我支持你。”
“可恨呀,我去年脸上长了痈疽,现在却不复发出来,真是可惜!以后,我再也不找大夫医治疾病了。”
“夫君!”郑子歆说罢,和高孝瓘相拥而泣。
“圣旨到,请兰陵王接旨。”高纬的使者徐之范来了。徐之范是徐之才的弟弟,徐之才是北齐的医药人才,是后三国乃至南北朝时期的神医,徐之范因此也受到了皇帝的喜爱,被高纬任命为侍中。
高孝瓘一脸狐疑,不会是真的来起用我吧?高孝瓘多虑了。他这几天的打探行为,引起了穆提婆、韩凤等人的不满,他们好不容易赶走祖珽把控政局,可不希望让高孝瓘借着出征南陈的机会重出江湖,于是主动找到高纬,说高孝瓘心怀不轨、揣度圣意。高纬这才想起来这个堂哥,冷笑道:“哼,这是欺负我大齐没有人才么?开什么玩笑!你想死,朕成全你。”高纬叫来了徐之范,让他把毒酒给高孝瓘送去。
“臣接旨。”
“兰陵王赋闲居家,妄自议论朝政、揣度圣意,其罪当诛,特赐毒酒,其妻儿老小可免罪。”
听了徐之范的话,高孝瓘低声自言自语:“我对国家如此忠心,哪里有辜负皇帝,而要赐我毒酒?”郑子歆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哭着跑过来,拉着高孝瓘的胳膊:“夫君,这不是真的,你去面见陛下解释清楚吧,夫君!”高孝瓘摇摇头:“子歆,皇帝不会见我的,是我无能,没有机会能照顾你和孩子。今后,希望你多保重身体。”
“夫君!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嫁给你,我从未后悔过。”郑子歆泪如雨下。
徐之范被这一幕也感染了,不忍直视站在一旁。高孝瓘安排好后事后,将毒酒接过来,一饮而尽:“好酒呀,好酒!”随后便倒在了郑子歆的怀里,时年三十三岁。郑子歆最后出家为尼,和青灯古佛为伴。
解决好了心头大患,高纬这才想起了西路的周炅。
七月初四,北齐派尚书左丞陆骞领兵二万救援齐昌,从巴水、蕲水之间出兵,和陈朝的西阳太守汝南周炅遭遇。陆骞出自官宦之家,没什么带兵经验,朝中无人才会派他出场;反观周炅,这可是当初跟着王琳闹独立,又跟着侯安都打留异的老将军了。周炅采取了示敌以弱的计策,留下身体瘦弱的士兵,设疑兵抵挡北齐军队,自己率领精锐的士兵从小路阻击敌军背后,大败北齐军队,并在次日乘胜攻克北齐巴州。
如此一来,北齐的西线战事惨败,东线也好不到哪儿去。
初五,吴明彻的军队到达峡口(安徽省淮南市凤台县),攻克这个淮水北岸的据点,南岸的敌军不攻自破,而且淮北绛城(安徽省蚌埠市五河县)、毂城(安徽省宿州灵璧县)的军士百姓,各自杀死驻防军队的长官,献城投降。这样一来,淮河最重要的据点寿阳就暴露在陈军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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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强悍的陈军,王琳积极抵抗死守外城。来到城下,吴明彻认为王琳才上任,人心并没有归附,应该可以强行攻城。二十二日晚上,吴明彻亲率将领,猛攻寿阳,萧摩诃、徐敬成、程文季等全上,很快,齐军败退内城。
此举又引起了连锁反应,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北齐的城池相继沦陷。
八月初二,北齐的山阳城(江苏淮安市)投降;初九,盱眙城(淮安市盱眙县)投降;十九日,陈军将领徐敬辩攻克海安城(江苏连云港市东海县),青州的东海城(连云港灌云县)投降;二十五日,陈军将领敬泰攻克晋州。
九月一日,北齐阳平城(宿州灵璧县)投降;九日,陈将沈善庆攻克了马头城(安徽省蚌埠市怀远县);十一日,北齐安城(湖北省黄冈市西)投降;十三日,樊毅攻克了北齐广陵的楚子城(河南省信阳市息县);二十九日,陈将鲁天念攻克北齐黄城(武汉市黄陂区东)。
十月二日,北齐郭默城(江西省九江市东北)守将向南陈投降。
6.宇文邕的烦心事
奇怪,南陈北伐如此顺利,怎么北周不浑水摸鱼,大干一场?杜杲出使南陈回来后,是这样对宇文邕说的:“陈国君主讨伐齐国势在必行,我们可借此机会看看齐国的实力;我们先后被齐国击败三次,暂且不用动刀兵,还是休养生息比较好。”宇文邕想想也是,自己去年才铲除宇文护,国内还有很多事情没办,还有很多人心没有归附。
于是,宇文邕做了很多事。
二月十八日,宇文邕让太子宇文赟巡视西部疆域;二十六日,派遣侯莫陈凯(侯莫陈崇弟弟)出使北齐,表示友好以麻痹北齐。
三月十三日,巡视边疆的宇文赟回来了,还带来了两只白鹿献给宇文邕:“父皇,这是祥瑞呀,上天保佑我大周。”宇文邕向来对儿子严格,而且也不相信这些东西,冷冷地说:“治理国家在于品德,不在这些祥瑞。”
五月十二,宇文邕任命柱国侯莫陈琼(侯莫陈崇弟弟)为大宗伯,荥阳公司马消难为大司寇,江陵总管陆腾为大司空。
六月十八日,宇文赟和朱满月的长子宇文阐出生,宇文邕很高兴,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孙子,他也加快了和杨坚的联姻步伐。朱满月因家人犯罪,被发配到宫中洗衣服,因为有姿色,被宇文赟临幸,这才怀了孕。朱满月地位卑微,宇文邕想着让宇文赟早点和杨丽华完婚,以正名。
七月二十,宇文邕在长安接见了王纮一行。王纮不卑不亢,对宇文邕说了一些外交使者日常说的套话,什么“互通有无”“互利共赢”之类的。宇文邕知道北齐这时候来访问的目的,他也知道这时候并不是东征的最佳时机,也就和王纮敷衍了几句,让他大吃大喝几天,也就送走了。王纮回邺城没多久就病死了,北齐又一个开国功臣病死。
九月十九日,宇文赟正式迎娶杨丽华为太子妃,宇文邕大宴群臣。宇文赟平时就有酗酒的习惯,在婚宴上,宇文赟更是纵酒狂欢,得意忘形露出了真面目,在几个狐朋狗友的怂恿下,他迫不及待要去和杨丽华妹妹干那种事,这时候宾客都还没走。杨丽华妹妹属于端庄的淑女型,于是就劝阻:“太子,你不能这样,宾客还没走呢,不合适,你之前也不是这样的。”
“之前?之前哪样?我之前迫于父皇的威严,不得已才唯唯诺诺。之前我给他进献祥瑞,本来想讨他欢心,结果却热脸贴冷屁股,哼,今日我大婚,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装什么?我现在就要了你!”宇文赟把一直以来憋的气,一下子全撒了出来,就要强行和杨丽华妹妹发生关系。
杨丽华不从呀,大力反抗,宇文赟醉的厉害,就被推到在地。宇文赟就跌跌撞撞摔门而出,骂骂咧咧,迎来众宾客异样的目光,大家指指点点,整个宴会的氛围很不好。
这事儿很快闹到宇文邕这里,宇文邕当场发火,对着醉醺醺的宇文赟用捆绑就是一顿痛打,骂道:“朕其余儿子那么多,难道只有你能做太子么?”宇文赟的酒醒了大半,连忙求饶。杨坚、宇文孝伯、宇文宪等也来求情,这事儿才算过去。
次日,左宫正宇文孝伯告诉宇文邕:“皇太子受到天下的注目,但没有听到他品德的名声,臣有愧于担任宫官,实在应该由臣负责。况且皇太子年纪还小,志向和学业还不成熟,请陛下精选正派人,作为他的良师益友,调理培养皇太子的素质,希望他每天每月有所进步。如果不这样,后悔就来不及了。”左宫正,职责是辅佐太子的,规劝太子的行为。
宇文邕正容肃然起敬说:“你世代为人鲠直,忠于职守,听到你这番话,可见你的家风。”宇文孝伯拜谢说:“说这话并不难,难在接受这番话。”宇文邕说:“正派人哪有超过你的!”
说罢,宇文邕任命尉迟迥的侄儿尉迟运为右宫正,和宇文孝伯一起匡扶宇文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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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命颁布后,宇文邕问乐运:“你认为皇太子是怎样的人?”乐运出自南阳乐氏,祖上世代为官,现任万年县县丞,为官清廉,有不畏强权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