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木的,八块钱。”
“枣木的啊?这倒是不贵。”
说话的功夫,院里的人也都聚了过来。有的端着饭碗,有的拿着窝窝头,还有的拿着根鸡腿-这是许大茂。
“我说哥几个儿,一起搭把手吧。”何雨柱喊道。
立马几个人围了上来,抬桌子的抬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
“郝仁,你屋里这大床放哪?嚯,床梁都断了?”阎埠贵说道。
“三大爷,那床都坏成那样了,扔了吧。”郝仁想了想,回答着。
“别扔啊,修修还能用。”阎埠贵有些急了,小年轻的就是不会过日子。
“要不先靠墙边上?三大爷,等哪天修好了,你拿去用?”
阎埠贵家的老三,今年就要出来了,家里正缺一张大床。原想着过几天去废品站淘弄一个,没成想,郝仁这边倒是空出来一个。
阎埠贵喜滋滋的,连连说道:“那三大爷承你的情。”
很快,屋子里清的一干二净。新添置的家什,陆续搬了进来。
“郝哥,这新家具一摆,你这可气派多了。”闫解成夸道。
郝仁停下手,从怀里掏出包大前门。刚想散圈烟,猛地想到什么。
“哥几个,咱们到门口抽烟去。”
屋里可一水的新家具,抽烟?那像话嘛!
“解成,三大爷回屋了。你也来一根?”一圈人点了烟后,郝仁递了根烟过去。
闫解成舔了舔嘴唇:“这不太好吧?”
刘光齐‘嘿’了一声:“装什么呢?不抽给我。”
闫解成连忙接过烟,从兜里掏出盒火柴,熟练的点上。
“郝哥,这烟真好。”
夜深了,郝仁却失眠了。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
老张听到自己要出兑家具时,为什么是那个表情?无人居住的房子,家具为什么一尘不染?明明是红木家具,为什么要说是枣榆木的?
所有的问题,最终都化成了一个问题:老李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