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求着让桑漠寒帮帮她。
那一年,苏颜颜生下孩子6个月,他正沉浸在幸福之中。
盛晚烟打来的越洋电话,让他又想起了对桑母的承诺,于是他接受了盛晚烟的嘱托,成为他的离婚代理律师,前往美洲去营救她,将她从路易斯的别墅里接出来,找到一个安全的住所居住。
见到盛晚烟的时候,她浑身是伤,情绪抑郁且消沉。
桑漠寒聘请心理辅导师,每天为她做心理疏通,并鼓励她振作起来,说会助她从那段糟糕的婚姻里逃脱出来。
盛晚烟慢慢变平静了,但是路易斯是个疯子,总是打电话骚动她,要不然就是忽然出现在公寓附近,吓得盛晚烟抑郁症复发。
为此,桑漠寒总是飞去美洲处理盛晚烟的事情。
“就因为我爸妈鼓励过你,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好?”盛晚烟不相信,她觉得桑漠寒对她这么好,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恩情?她定定看着桑漠寒的眼睛,摇着头,不愿接受。
桑漠寒看着她,目光中只有平静,“晚烟,我同意感谢你,在我母亲过世那天,为她闭上了眼睛。”
当时的他只有13岁,做不到亲自走到母亲面前,为她闭上双眼。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苏颜颜?”盛晚烟觉得,既然他是这么无情的人,那他为什么会喜欢苏颜颜?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说完他就想走。
盛晚烟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鼻头发酸,她追上去拉住他的手,“漠寒哥,你到底为什么喜欢她?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答案。”
桑漠寒淡淡看她一眼,“晚烟,喜欢就是喜欢,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像光一样照进我心里,我承认,我是一个冷情冷性的人,但不代表我不会对人心动,也不代表,我就不会爱上一个人。”
苏颜颜对他而言,就像水一样慢慢淌进他心里,浸润他的灵魂和骨髓,让他不由自主去注意她,视线始终追随她的身影,哪怕克制着,可一旦见到,那克制了半死的理智就瞬间坍塌了。
听到这话,盛晚烟已经无法再骗自己了。
她松开了手,有些落寞地说:“漠寒哥,我承认我来这里,是查了你的行踪,我给你底下秘书团的一个人送了包包,希望她能把你行踪告诉我,现在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是不希望你追究她。”
“我来这,是以为我还有一线生机。”盛晚烟看着桑漠寒,“我觉得你对我这么好,我不可能输的,心里有股不甘在作祟,觉得只要我努力一点,主动一点,你一定会看到我的好。”
“几年前,因为我意气用事,所以你离开我,我觉得我要改变,于是我变得温柔,体贴,从不去吃醋,也不展现占有欲,就乖乖地等你,我甚至觉得我比苏颜颜对你更好,更痴情,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看我一眼?”
她甜美的声音里透着颤抖,那表情,像是快碎了。
桑漠寒看她一眼,“晚烟,你很好,是我不喜欢你,不是你的问题,你不需要为谁改变,就做你自己。我说过了,你带着孩子好好生活,金钱方面我会让江助去成立一个成长基金,今后小咪生活所需的费用,你都可以使用基金里面的钱。”
这个基金,是在苏颜颜问桑漠寒是不是要管盛晚烟一辈子后,他成立的。
他虽然没向苏颜颜解释,但她介意的事他都在改进。
成立基金后,盛晚烟所需的费用会由青科律所负责的律师每月汇给她。
当她需要什么费用时,也由她跟那个律师商量申请。
从此,盛晚烟不需要再见到桑漠寒了。
听完这段话,盛晚烟可以说心如死灰,原来他已经做好打算了,从此都不见她了。
她脸色苍白,难掩悲伤,“漠寒哥,我以后见不到你了?”
“我不希望颜颜再误会了。”桑漠寒的眼神同样有一种坚定,他们都要为他们在意的人做一些决定。
盛晚烟很伤心。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伤害他,跟苏颜颜较劲,只是觉得自己有机会。
对自己深爱的人,她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可是桑漠寒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盛晚烟不想接受都不行了。
她垂下睫毛,掩住眼中所有的悲伤,“我知道了,漠寒哥,是我不自量力,擅自喜欢了你。”
“不要这样说自己,你没做错什么,回去吧。”
桑漠寒劝她回去,意思是,不要让感情里的嫉妒心使自己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人。
盛晚烟听懂了。
桑漠寒在提点她。
是啊,她是从黑暗中穿行而过的人,本该更珍惜现在的美好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