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廉很享受这样的马屁，笑道：“高尔泰，你的脸色更加红润了，鲜花镇的生活还好吗？”

高尔泰这才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深深鞠躬行礼：“高尔泰向您献上节日的问候，鲜花镇的生活朝气蓬勃，我享受在这里的工作。”

正说话时，背后已经传来佩内洛普夫人的声音：“一路上灰尘那么大，我需要水清理，出远门，就像是经历一场梦魇，想结束却得硬着头皮进行下去。”

“祖母，李斯特向您献上节日的问候。”

“节日快乐。”佩内洛普夫人在贴身女仆的搀扶下，走进城堡，打量几眼，“真难为你住在乡下，遭受这样窘迫的生活了……唯一值得羡慕的，大概是这座小房子的气味，有乡下泥土的味道。”

说着，她补充一句：“比郁金香堡的气味，更让我舒服。”

“觉着舒服，您不如在这里多住几天。”

“那可不行，我养的花仆人们可不懂怎么照料，一天不看到它们我就会发疯的。”

跟随在佩内洛普夫人身后的，是一名打扮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高高的女士帽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羽毛——这种帽子最初叫做飞鸟女士帽，羽毛象征着“天空”，是天空骑士的夫人才能佩戴。

后来成为一种流行，所有贵族女性，都会在节日里戴着各种夸张奇葩的帽子。

除了显眼的帽子，这名妇女还给人一种狐狸精的味道——尤其是她的眼睛。李斯特继承前身的记忆，对这双眼睛的印象是最深刻的。

那个时候的李斯特。

总觉得这双眼睛，随时随地的暗中观察，却又不露声色。但是在笑起来的时候，又有着邻家女孩的那种甜甜味道。

而现在的李斯特，再看到这双眼睛时，很容易就得出结论，这是一双狐狸眼。

稍显狭长，眼角上扬，笑容时会弯曲成月牙儿。

“夫人，李斯特向您献上节日的问候。”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例行公事般的展示贵族无可挑剔的礼节，哪怕心里厌恶，表情上依然只有如沐春风的亲切。

“节日快乐，李斯特，你的个子更高了。”中年妇女回以微笑，她就是现任伯爵夫人，玛瑞·落瓦。

她的的手上，还拉着一位很稚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