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大伙各忙各的,我出门溜了个弯,回营时就看到秀才和小邓鬼鬼祟祟地蹲在营门口,我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正要越过他们身边,秀才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老大”
“哟,秀才,邓小爷,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拉屎也不去茅房,蹲这干嘛呢?”
“嘿嘿,老大,我跟邓杰商量了一下,这次能不能带上咱俩。”
“说说,理由!”
“老大,我的理由,您看这个。”
秀才从口袋里掏半天,掏出一把快晒干的野草。
“老大,这是从燕钰山上采到的,叫兔耳草,别看这名字俗,此草磨成粉子,每次取一钱熬汤,外敷内用皆可,除了鹤顶红、阎王笑这些顶级恶毒,这世间其它百毒,尤其是对蛇毒,有奇效。这兔耳草,存世不多,所以不为外界所熟知,我家……原来的药园子里种了几株,太爷爷在世的时候,可宝贝得紧。但我发现这燕钰山上,倒是经常能遇到。”
“难怪一路上你总是无缘无故地猫到草丛里去,那这跟去京城有啥关系?”
“老大,不瞒您说,我们家是世代做药材生意的,现如今这世道不太平,边关估计没多少安宁日子过了。这战事要是一起……”
“所以,你是未雨绸缪,想去京城趟一趟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