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担心老刘氏和监察司的人起冲突,拔腿追了上去。
正准备开口的时候,老刘氏一把抽出腰间的东西,手一抖布就掉了出来露出金黄的戒尺。
监察司的人眼都看直了。
“小兄弟,你们管事的人在吗?我找他说点事儿。”
老刘氏的语气还算客气,监察司的人眼神好不容易从戒尺上拔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您哪位?我家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王学洲看到他奶没有冲动,心中松了一口气。
对于监察司的人这样说,他感觉也正常:“本官是水泥坊的王主事,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有事找何司长。”
监察司的人听到王学洲的名号脸色缓和了一些。
王主事嘛!不陌生。
“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老刘氏拿着一根长戒尺,面上这会儿看不出喜怒,和之前气势汹汹的样子截然不同。
王学洲小声地问道:“您不生气了?那等下这情绪不到位,还怎么打?”
老刘氏翻了一个白眼:“等下是等下的事情,现在被人看出来你找事能放你进去吗?咱今天是来要赔偿的,又不是来得罪人的。”
“你少瞧不起我老婆子,我是不怎么认字也不懂你们官场上的事情,但这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要是我得罪了人,我到时候拍拍屁股回乡下了,你咋办?”
老刘氏的心里门清儿,王学洲嬉皮笑脸:“到时候我跟着您一起回老家,咱们哪怕种地也饿不死。”
老刘氏嗤笑:“种地那苦日子,亏你说的出来饿不死。”
两人还没闲聊几句,何常挎着大刀过来了:“你怎么来了?”
王学洲干咳一声:“我来找崔老太爷说点事儿。”
崔太保职位被卸,闲赋在家,官职虽然不能称呼了,但是许多人还是恭敬的喊一声‘崔公’。
这一声‘崔老太爷’何常猛地听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