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名男子先前正要对紫衣少女痛下杀手,已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忽见一条金龙扑下,那一刀便劈偏了半丈,紧接着便见这三个年轻人从天而降,当真离奇。
原来天祈见这紫衣少女事急危难,
要想近救已然不及,便催动“狂龙真气”,将神锋宝剑从空中疾掷下来,撞在了那男子的钢刀上,刀气偏离,才救了这紫衣少女一命。
那六名男子望着天祈三人,打量了片刻,那领头的男子冷冰冰的道:“不知三位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唐玉“嘿嘿”冷笑了两声,道:“你还敢问我们?你们六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家,要不要脸?”
那男子道:“这与你们无关吧?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唐玉道:“路不平有人铲,小爷就是看不惯你们欺负人,这闲事我们还真管定了,你想怎么着吧?”
天祈道:“各位,若你们有什么恩怨我们原不该插手,只是你们合力对付一个姑娘,这只怕说不过去吧,既然让我们遇上了,就请各位卖我们一个面子,大家就此罢手吧。”
一男子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是城主吗?还是天下至尊?你让我们罢手就罢手。”
唐玉道:“嗨,你个狗才,还敢骂人?爷爷们今儿就管定这个闲事了,你们是不是不服气?那来吧,大家干一架再说。”
另一男子对先前说话的那男子悄声道:“大哥,还是谨慎一些,这三个人看起来不一般,不知道什么来路,真打起来咱们不一定能讨到便宜。”
那男子目光深沉的看了这名男子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道:“三位小友幸会,在下乃是‘梁都堡’堡主梁中达,这五位乃是舍弟梁中仁,梁中义,梁中礼,梁中智,梁中信。这女子与我等结有深仇大恨,还请小友不要与我等为难,等此间事了,三位若是有兴可以到我‘梁都堡’一坐,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天祈扭头看向那紫衣少女,只见她眉目如画,肤色奇白,纤腰一束,姣美无伦,大约十**岁的年纪,脸色冷寒犹如冰霜罩面,隐约间勃勃英气淡显而出,好似雪山顶上的雪莲,让人不敢逼视,天祈也只看了她一眼便将头转开了去。
唐玉凑近天祈的耳边低声道:“是挺漂亮的。”
天祈“咂”了一下嘴,用手臂顶了他一下,对梁中达等人道:“梁前辈,我看这姑娘也只十**岁的年纪,你们都是前辈高人,她怎么会与你们结仇,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梁中达见天祈态度礼敬,他也不好再作态,说道:“小友有所不知,你不要看她是个小女子,手段却是出奇的残忍,小友切不可有恻隐之心。”
天祈道:“我只想判个是非曲直,若当真是这位姑娘的错,你们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若是中间有什么误会,还请各位就此罢手,如何?”
梁中达犹豫了片刻,道:“小友说的极是,那你说她杀了人该不该偿命?
”
天祈道:“杀人偿命乃是天公地道,若我猜的不错,这位姑娘应该是杀了你的爱子吧。”
六人怔了一怔,没想到天祈竟能猜出这紫衣少女所杀之人。其实天祈并不是凭空臆猜,而是根据月灵之前在天空说的话猜出来的,看来不虚。
梁中达道:“小友所言不错,我两个儿子一个被她杀死,一个被她刺瞎了双眼,这个仇你说我该不该报?”
天祈道:“这仇原是应该报,只是我奇怪,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杀你儿子?这中间的事还请前辈说清楚。”
梁中义见天祈一个毛头小子侃侃而谈,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当真目中无人,甚是气恼,喝道:“小子,你到底什么来路?我们‘梁都堡’的事容得你插手,不想死的快快滚开。”
唐玉怒道:“怎么?你真想打呀,来来来,小爷正手痒呢,是单挑还是你们一起上?”
梁中仁拉了拉梁中义的衣袖,道:“三弟,不要冲动。”对天祈道:“这位小友,即便内侄和这女子有些过节她也不该动手杀人吧。再说,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我‘梁都堡’恩怨分明,还请小友看在‘梁都堡’的面子上不要插手,大家就当交个朋友。”
“梁都堡”位于地郾地域的南边边界,接邻天师地域,天祈等人初来地郾地域,如何能知道“梁都堡”的大名?正想着妥善的说词,只听唐玉道:“什么梁都堡,梁猪堡,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呀,我猜一定是你儿子看人家姑娘长得好看,图谋不轨才惹的杀身之祸吧?这可怨不得别人,他这是活该。”回头问那紫衣少女道:“喂,姑娘,是不是这样。”
那紫衣少女依然是一脸寒色,白了唐玉一眼,“哼”了一声。
唐玉怔了一怔,道:“你‘哼’什么呀,我问你话呢?”
那少女却连睬都不睬他了。
唐玉不忿道:“我说你……”
天祈道:“算了,别打岔,摊上这事谁的心情能好的了?”
唐玉道:“你看她长的美就向她说话是吧?月灵可还在呢。”
天祈道:“你胡扯什么呢。”
梁中仁道:“看吧,这女子根本就不是个善茬,她不会领你们情的。”
天祈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让她领情,只是道一道是非,若真是你们的不是我劝你们就此打住吧,冤家宜解不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