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惊诧道:“这么麻烦呀?我以为在生死薄上一划就完事了,没想到这么复杂。”
天祈道:“你以为呢?一划完事,你想的倒简单。”
叶重道:“天祈说的不错,看来你对冥界的事情知道的还挺清楚。”
唐玉道:“那当然了,他不清楚还能谁清楚?唉,看来你给古铭前辈报仇的事是没希望了。”
天祈道:“那倒不见得,我现在是没本事杀了他,但迟早有一天我能杀掉他,哼,他活不长。”
曲靖道:“依我看你们还是应该去一趟地郾城。”
唐玉诧异道:“为什么?”
叶重道:“曲先生,你为何还让他们去地郾城?他们根本不可能是慕龙兄弟的对手。”
曲靖道:“我并不是要他们去找慕龙兄弟的麻烦,只是想让他们去探听一下地郾城的消息。”
唐玉问道:“探听什么消息?”
曲靖道:“地脉地图的事你们现在都清楚了,地郾城城主也一定在暗中查探地脉地图的消息,我是想让你们去查查状况,或许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唐玉笑道:“这件事倒有意思,我们干了。”
叶重为难道:“这只怕不妥吧。”
曲靖自然知道叶重的为难之处,微笑道:“你放心好了,天祈虽然勇气,但并不是没有头脑之人,他可不像唐玉那样,一定不会鲁莽行事的。”
唐玉不忿道:“哎,曲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着怎么这么扎耳朵,你的意思就是我没有头脑了?告诉你,我可比天祈稳重多了。”
苏欣悦撇着嘴“哼”了一声。
唐玉道:“你哼什么哼?”
苏欣悦道:“我哼你吹牛。”
唐玉怒道:“你……行,我吹牛,我们都走了看这次带你不带你,你就好好给我待这吧。”
苏欣悦道:“不要你管。”心想:“等走的时候我非跟着你,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曲靖道:“好了,你们不要吵架,我是给你们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你们都是稳重之人,对谁不放心也不会对你们不放心,你们去了地郾城权宜行事便是。”
唐玉道:“你这样说还差不多,这话听着顺多了。”
曲靖这软硬兼施,既请将又激将的手段果然高明,他就是担心天祈和唐玉年轻毛躁,容易冲动的个性。他将话这样一圆,天祈和唐玉都记在了心中,便不会莽撞行事。
曲靖这种手段只有叶重能看得出,暗道:“曲先生这样安排甚妙,这两个小子本领是够了,机智也有余,就是年轻气盛,这下好了。地郾城的虚实也早该探一探,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用这两个小子是再好不过,只是欣悦这丫头……”
他正想着只听天祈道:“其实没这么麻烦,说来说去不都是这地图惹的祸吗?只要地图不存在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叶重诧异道:“地图不存在?如何叫它不存在?”
天祈道:“这有何难?毁了它不就成了?”
叶重笑道:“毁了它?说的容易,你毁毁看。”将地图抛向天祈。
天祈接在手中,犹疑的看向叶重,见叶重面带微笑,一脸和色,不像是在和他说笑,当真是让他毁这地图,心道:“古铭前辈,这东西既是不祥之物,那我就毁了它,你可不要见怪呀。”当即手扯着旧羊皮使劲撕扯,竟是撕扯不破。天祈愣了一下,道:“这么结实。”暗运内劲,加大了气力,这旧羊皮仍是没有丝毫损毁。
唐玉,月灵,叶芊儿,苏欣悦都甚感诧异。唐玉道:“这玩意什么做的,这么结实吗?”
叶重笑道:“怎么样?撕的破吗?”
天祈道:“我还不信了,我用烧的。”运集真气,聚于掌上,“腾”的一声,右手掌中燃起一团火红的火焰,那旧羊皮置于火焰之中,仍是半分损折也没有。
苏欣悦看的入了迷,伸手向天祈手掌中的火焰摸去,烧的她身子一揪,大叫一声:“啊哟。”
唐玉急忙将她拉过来,道:“你干什么,那是火你乱摸,烧伤了吧?”扳着苏欣悦的手瞧看。
幸亏苏欣悦缩手及时,并没有烧伤,见唐玉如此紧张她,心中甚是甜喜。刚提起一点甜喜的兴头,却见唐玉在她手掌上“啪”的拍了一下,道:“没事你瞎叫唤什么。”
苏欣悦喜慰转怒,将手猛力抽回,喝道:“要你管我。”
叶重瞧着他二人微微笑了笑,道:“天祈,你不用烧了,那是烧不坏的。”
天祈收复真气,熄去手中的火焰,诧异道:“真是奇怪呀,这不就是块羊皮么,怎么会烧不破?难道不是羊皮?”
叶重道:“那是羊皮没错,只不过不是普通的羊皮,上面被那位神人施了法力,刀剑不毁,水火不侵,你若是不信用你这把宝剑再砍一砍。”
天祈道:“这倒不必了,看来这东西真是暗藏玄机呀,我也越来越有兴趣了。”
叶重道:“不过从你这个行为更让我看到了你的侠义之心,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来。想当年王城大战打的是何等激烈,幸亏当时的天下至尊苏洛图是一位千年不遇的奇人,他本领之高世所罕有,已
近乎神的层面,是他止戈了四大王城之间的战争。
他曾经手持两分残图,为了避免人们再为这残图掀起战争,他也曾像你一样试图将这残图毁去,不过他也做不到,更何况是你?
他本想将这两份残图留在至尊城堡,但为了避免世人的闲言便又将那两份残图散落到了世间,让四大王城签字立约,再不能为这残图而开战。还好,这几十年来四大王城都恪守契约,没有再进行战争,世间得享了几十年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