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言尽于此,诸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向叶重道了几句恭贺之言。都在想叶重一定是在为叶芊儿的婚事精心谋划,要选
一个上上好的吉日才肯办婚事。叶芊儿年幼丧母众所周知,叶重一直没有再续娶也是万人知晓,他们虽然贵为东洲的最尊贵之人,但却是父女相依为命,互做依靠。
东洲的万般事宜又需要叶重用心操劳,费神费力,呕心沥血,抛开身份不论,叶重和叶芊儿的日子过的不见得有其他家族那样自在。叶重只有叶芊儿这一个爱女,他怎肯有亏于她?势必要将她的婚事用心筹备,办的风风光光。
叶重,叶芊儿,苏欣悦,曲靖回到了城堡中,叶芊儿和苏欣悦自去找月灵说话。叶重和曲靖来到了书房。叶重道:“曲先生,你看林远贤会不会就此罢手?”
曲靖道:“你是城主,他不罢手又敢如何?难不成他还真敢动乱闹事?若真是这样便师出有名了,正好趁机灭了他林家的势。”
叶重道:“话不是这样说,万事必须做到让人心服口服才行,天师地域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众多族群林立,都是各有势力,我虽然尊为城主,但有很多事情并不能做到尽善尽美。林家又是这些族群中比较强势的一个,若单单只是一个林家倒不在话下,怕就怕事情不协,我这个城主给了别人口实,若是有人暗中挑拨,其他家族在闷头响应,那可就是天师的灾难了,其他三个王城不见得不会落井下石,乘火打劫。”
曲靖道:“我想你是多虑了,若真到了那一步不是还有至尊坐镇吗?他的职责就是维系四大王城的平行,你还有什么可顾虑。”
叶重摇了摇头,深叹了一声,道:“只怕不见得,要知道至尊并不是万能的,若单靠至尊四大王城又怎会征战了数百年?这好不容易安定了八十余年,我是真不想再有战乱,尤其是天师城的内乱。”
曲靖道:“城主深谋远虑,老夫深感钦佩,不过单纯的忧虑并没有意义,解决好眼下才是当务之急,你没看到今日林家人那是何等嚣张的气焰,完全是目中无人,我觉得你还是趁机收拾了他们为是,杀一儆百,其他家族也就老实了。”
叶重道:“这个先不急,没有一个稳妥的办法谁都不能动,只要把这个大局稳定住就好,我威望不倒,东洲就能平衡下去。只是你今日当众将林天峰服用药物这件事说破,林远贤颜面扫地,只怕他有怨言吧。”
曲靖道:“我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当众将林天峰的丑事说出来也好让大家认清他林家的嘴脸,对他们形成孤立,不至于让他们理直气壮的造谣生事,胡言乱语,这正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这样他们就该在心里掂量掂量他们的斤两了,他只是一个家族,地位和城主相差的可是天渊之别,不要自不量力。”
叶重道:“你谋划深远,我是该谢谢你。”
曲靖笑道:“你这样说我是该说你太见外呢,还是该说我不敢当?”
叶重也是会心一笑,又脸色微沉的道:“只是不知道林远贤要见天祈有什么目的。”
曲靖道:“具体就不知道了,我猜测他可能是要试探天祈的武艺。”
叶重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将‘甲武院’的教员都叫来城堡,好让他们做个见证。”
曲靖道:“若真是如此你觉得天祈获胜的几率有多大?”
叶重道:“这个不好说,林远贤的功力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怕就怕天祈再入魔,那时我只好在出手了。”
曲靖叹道:“事已至此,只能这样办了。”
林远贤一行人在天师城的“凤来酒楼”落了脚,在林远贤的房中赫连宏和林远贤对面而坐。赫连宏一脸歉意,林远贤却是满面炙怒,他一是为林天峰的惨死而痛心,二是为赫连宏用药物提升林天峰功力这样的险招而气愤,说道:“赫连兄,你为何都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我……我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是好。”
赫连宏满脸歉疚的道:“贤弟呀,这件事我也十分自责,但当时的情形你不知道,天峰若是单凭真本事跟他打根本就毫无胜算,我跟你商量哪还来得及?当然,说到底是我失策,没想到那小子竟有如此厉害的秘术,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天峰惨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怪我也是应当。”
林远贤道:“现在不是怪你不怪你的问题,我知道你也是用心良苦。唉,我倒真想看看那小子到底长什么样,竟有这样的能耐。”
赫连宏道:“那你明日到城堡有什么打算?”
林远贤道:“我会见机而动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赫连宏道:“贤弟,话说出来可能不好听,但我还是要劝你,那小子绝非常人,你切莫和他动手。”
林远贤眉头微微一皱,道:“怎么?你怕我不是他的对手?”
赫连宏叹息了一声,道:“我是出于好意,说实话,危险。”
赫连宏的功力和林远贤在伯仲之间,他的话林远贤并非没有听进去,林远贤只是试探一下他,赫连宏既说危险必有他的道理,林远贤也算是心中有数了,至于见了天祈该当如何,正如他所说的“见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