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堡八人互相瞧了瞧,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略显窘态。天水清道:“那些家伙惯使卑鄙的伎俩,只是我奇怪,月灵姑娘也闻了迷烟,为何她却没事,而欣悦姑娘却昏倒了。”
天祈松开月灵,说道:“月灵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对任何毒物自有一种免疫能力,我想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天水清点着头道:“原来如此。”心想:“这几个人,可当真了不得。”
其他人见了天祈的本事,现在又听他这样说,亦是心想:“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天水清看了看左右,说道:“现在天已经亮了,大家回去收拾一下,吃过了早饭,准备出发。”
几人应了一声。
天水清又对天祈道:“小兄弟,你们也准备一下吧。”
天祈道:“嗯,我们这就准备。”
几人走出房来,向西面走去。老五对天水清道:“大哥,看来他们都不是一般人,这次有他们相助,一定能除了那东西,这份功劳,看来咱们兄弟是拿定了。”
天水清笑道:“我也庆幸遇到了他们,不过你们都注意点,可不要怠慢了他们。”
几人齐声称“是”。
那略胖的汉子叹道:“唉!我怎么就这么眼拙呢,居然没看出来他们是这样的高手,我还说那样的话,这次这人可真是丢大了。”
老六道:“四哥,你也不要这样说,谁能想到几个少年能有这样的本事。”
天水清道:“这次你们算是长了见识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逢人都收着点脾气,指不定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天水清若是平时说这样的话几人或许不以为意,只随耳听听,但现在他们却不敢不在意了。
几人走后,天祈用真气将苏欣悦体内残留的迷烟毒素逼出了体外,苏欣悦的状态算是完全恢复了过来。来了精神便是对“盘金岭十三鹰”一通破口大骂,祖宗十八代被她问候了个遍。在阴间,这些人的先祖怕也要为养下这样的后代子孙而愤懊不已。
过了一阵,驿站里准备好了饭菜,几人用过了早饭,天祈多给了些银子,几人牵着马出来驿站,扬蹄投东北而去。
纵马驰骋,中午在岭南洋渡镇休息了一站。午后又继续赶路,直到申时十分,方才赶到江门镇。
这一路七百里遥,众人都是急急忙忙,直到到了江门镇才缓下马蹄,其他马力都已十分困乏,唯独苏欣悦的红马依然十分健骏,想来神马良驹,久耐远途,这短短的七百余里路程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这诺大的一个镇子,路上行人却不甚多,稀稀疏疏,来往不足一二十人,不免让人心里犯疑,天祈心道:“莫不是这里的人都让那妖物吓怕了,逃命去了?”168
天水清缓马行到一老者近前,拦住问道:“老先生,请问你‘五华庄’怎么走?”
那老者略略打量了众人一番,指着身后道:“过了那座桥,向前走,第一个路口右拐就到了。”
天水清向老者称了谢,回头对众人道:“大家走吧。”
众人缓马向前走去。那老者目送众人远去,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多人来五华庄。”说着自向前走去。
众人过了那座青石大桥,依老者所言,接着向前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右拐,又行了半里多路,果见一座气派的庄院,匾额上写着“五华庄”三个金字。众人扶鞍下马。天水清微笑道:“终于到了。”
那略胖的汉子稍显不乐,说道:“大哥,怎么没人迎接呀,这太没礼貌了吧。”
老七道:“四哥,你想什么呢,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排场。”
天水清道:“老七说的对,老四,见人了有点分寸,不要乱说话,我们是来会盟的,你这脾气可不要给我惹事。”
八人心里都清楚,此来之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若是言语不和,起了争执,未免不妙。
那略胖的汉子道:“那要是他们惹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忍着吧?”
天水清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这汉子本就是个急脾气,大哥这样说,他心里甚是不忿。
天水清道:“好了,大家进庄。”
众人牵着马,向庄门前行去。到了门口,天水清打了打门。不片刻,一仆役开了门,问道:“几位是……”
天水清道:“我们是苍云堡的,受邀前来拜庄。”
那仆役略一审量,忙道:“那快快请进吧。”
众人牵马走到庄内,七八个仆役紧忙走了过来,牵了众人马匹,向院左走去。那开门的仆役领着众人向前而行,穿过前院,到了后厅,只见厅门前坐满了人,足有百十人之多,人声嘻嚷,似是在争论着什么。
那仆役领着十二人走了过去,一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见这仆役走到一身着淡黄绸衫的男子面前,恭声道:“启禀庄主,苍云堡的人来了。”
那男子起身上前,微笑着拱手道:“久闻苍云堡八位当家的大名,幸会,幸会。”看那男子浓眉大眼,一身豪气,端是一方英雄的模样。
天水清亦拱手道:“不敢当,想必尊下就是‘五华庄’庄主,胡元胡庄主了。”
那男子笑道:“客气了,在下正是胡元,诸位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