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道:“没事,你喝了就好了,我是你二叔,怎么会害你呢?”
唐玉扭开瓶盖,颤着手向自己口边送来,突然甩手将小瓶向唐飞面门掷去,拔腿便向门外跑。
唐飞身形一闪便堵在了门口,抬腿一脚将唐玉又踹了回来,怒道:“你小子还想跑?”
唐玉屁股跌的生疼,中脚处更是疼痛难当,几乎快喘不过气来,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你不是人。”
唐飞怒道:“小子还敢骂我,既然药被你洒了,那只有我亲自动手了。”汇聚掌力,应着唐玉顶门劈下。
眼看唐玉已到绝死之际,忽见柜橱旁有个瓦罐,不及多想,抄在手中向唐飞抛去。
唐飞一怔,掌力陡转,弃了唐玉直击向那瓦罐,“砰”地一声,瓦罐碎裂,一团白色的粉末从唐飞头顶铺散开来。唐飞手足乱舞,瞬间变成了一个白人,好似在雪地里打了几个滚,恼的他破口大骂:“小畜生,你敢玩阴的,啊——,我的眼。”恨的他咬牙切齿。
这罐白石灰本来是唐玉早先准备用来对付周星的,没想到今番派上了大用场。
唐玉也是一怔,但随即立马醒悟,爬起身,发足向门外急奔。
唐飞听到脚步声响,循着声音打出一掌,唐玉侧身闪过,但被掌风所带,身子一趔,撞在了门框上,生命垂危之际也顾不得肩膀的疼痛,纵身跳下台阶,急向院中逃去,边跑边喊:“唐飞杀人了,唐飞杀人了……”
他惶急之际心乱神迷,也不说唐飞杀了何人,只是不断叫喊“唐飞杀人了。”跑着直冲出府门外。鱼鱼
院中之人具是愣愣怔怔,一脸迷茫,一时间糊里糊涂,懵懵懂懂。
唐飞顶着一头白色的粉末,跌跌撞撞的冲出门来,叫道:“快拿布来。”
一下人拿来一块蓝色的干布。唐飞擦拭掉脸上的石灰粉,问道:“唐玉呢?”
一众下人不明所以,但却又不敢不说,指了指府门方向。
唐飞飞奔出门,见街北人群纷乱,隐隐有唐玉叫喊的“唐飞杀人了”的声音传来,知道唐玉是往那而逃。恨的他低声怒骂:“小畜生,老子饶不了你。”
在马厩里急牵了一匹马,往北追去。他也担心唐玉四处“败坏”自己的名声,是以非抓到他不可。纵马疾驰,行人纷纷让道,呼喝阵阵,哎呀连天,来不及躲避的被撞倒踩伤也是倒霉,马快难制,谁又能阻拦的了?
唐玉咧着嘴玩命的往前跑,头也不回,遇人推人,遇摊掀摊,路上行人纷纷瞧看,指指点点,以为这唐家少爷突然得了什么疯病,也没有人敢拦他。
忽听前方锣鼓喧天,唢呐绝空,滴滴哇哇的响。唐玉冲到近前,原来是一对迎亲的队伍,排前一人身披大红袍,座跨高头马。唐玉跳身一扯,将那新郎官拉下马来,摔的那新郎官连声叫唤。唐玉翻身上马,掉头向后,在马肚上连脚踢蹬,那马“咴儿”一声嘶叫,向前奔去。
一众人愣的不明状况,鼓乐之声顿歇,纷纷交舌询问。
这时,又有一匹快马驰来,看来势全无停马的迹象,一众人慌忙向旁避开,“飕”的一声,快马疾驰而过。
唐玉骑着马,口喊不听,“驾驾驾”的连声催促。奔到云州城北门,守城兵卫还没反应过来,唐玉已冲门而出。四名兵卫站在道中怒声喝骂,又有一匹快马疾冲而来,四名兵卫急忙向旁闪躲,有一人跑的慢,只被唐飞快马撞出两丈多远,死在了当场。
二人纵马疾驰,一追一逃。唐飞在后不断恐吓叫骂唐玉,越是这样唐玉越是心慌,知道被追上将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