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道:“请的哪个大夫?”
秋菊接口道:“东街‘惠仁堂’的张大夫。”
唐玉霍地站起身,撒腿便跑,冲出府门,直奔“惠仁堂。”
街上行人已密,唐玉如脱缰野马似的直向前奔,“咣”的一声,将一妇人撞倒在地,唐玉如如未见,也不理睬,也不致歉,只是发疯似的向前急跑。
那妇人疼的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家里死人了抢着定棺材呢,啊哟——”
唐玉冲进“惠仁堂”,推开一位正在就诊的男子,吓得其他抓药的人一阵慌乱,目光冷若冰刀,揪着那大夫的衣襟喝道:“你说,是不是你为我爹看的病?”
那大夫涨红了脸,道:“你……你是谁呀?”
唐玉道:“你不认识我?我是唐震的儿子。”
那大夫道:“你先松开手,老夫快被你捏死了。”
唐玉一松手,推了他一把,道:“你说,我爹是怎么死的?”
那大夫咳嗽了两声,道:“老夫去的时候令尊已经死亡,就是神仙也难当为呀。”
唐玉不耐道:“你少跟我扯这些,我就问你,我爹是怎么死的?”
那大夫道:“据老夫诊断,令尊死于心衰竭。”
唐玉道:“可我爹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心衰竭?”
那大夫道:“这种病来得快,让人措手不及呀。”
唐玉似是仍不相信,道:“那……我爹可不可能是被谁害死的?”
那大夫道:“若是中毒应该会有迹象,可令尊体内并未有毒,不该是被人所害。唐少爷,唐庄主过世老夫也深感痛心,你也要节哀顺变呀。”
唐玉心痛如绞,抱拳向那大夫随意行了一礼,道:“多谢你了。”转身走出惠仁堂。
回到唐府,心情更是失落之极。
唐飞道:“玉儿,大哥已经去了,还是择日料理大哥的后事吧。”
唐玉有气无力的道:“你看着办吧,我先回房了。”说罢向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房中,关上了门,扑在床上,想起往日和父亲相伴的日子,不禁又悲从中来,呜呜的抽泣起来,泪水沾满了被褥。他这时极尽渴望父亲要是能再打他一顿该有多好,越哭越发难心。
这个时候,只听房门被“啪啪啪”打了三下。
唐玉哽咽着道:“谁呀?”
一个灵翠的女子声音道:“是我,少爷,你开开门。”正是秋菊的声音。
唐玉道:“我现在很烦,不想见人,你走吧。”
秋菊道:“我有话跟你说。”
唐玉心烦意乱,苦着声音不耐道:“什么是话呀?”
又一女子接话道:“是关于老爷的事。”正是腊梅。
唐玉一听说是关于父亲,顿来了精神,翻身跳下床,打开门,急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秋菊向后张了张,道:“进来说。”拉着唐玉同腊梅走进屋内。
秋菊道:“腊梅,你快告诉少爷。”
腊梅皱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这跟老爷的死有没有关系,但我确实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