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对策,如今朝中看似平静下来了,实则暗流涌动,二皇子和太子之间早晚有一争,朝中朝中众人此时都忙着站队呢!只要边疆没打起来,他们不会浪费多余的心思在西域问题上。”说着他又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口喝尽。
闻言陈遂安皱了皱眉,朝中的情况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些,这些年他看着他这位挚友在朝中辛劳至今,其中的辛苦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直对他很是钦佩,这些担子若是在他自己身上,他早八百年就撂挑子不干了,那些老家伙整日把家国黎民放在嘴边,可一辈子算计的还是家族那点事,只要没有外敌来扰,他们算计来算计去不还是那些事。
呵,也难怪他今日会在这借酒消愁,“好了,今日咱们便不说这些事,先说说这届春闱吧!我听说当时有人举荐你做这届的主考官,你以养伤为由拒绝了?”
闻言王宴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是真的受伤了。”
“你有多少本事我还是知道的,即便是受了点伤,做个主考官还是能做的吧!”说完陈遂安就看着王宴礼。
他抬眼看了陈遂安一句话都没说,陈遂安见状摇头笑了笑:“你尊师重教。”说着两人又是一笑。
没多久陈遂安就喝多了,他趴着桌子上眼神迷离的看着王宴礼道:“我的孩子今年就要出生了,你得早点给我女儿准备诞辰贺礼。”
闻言王宴礼笑了笑:“你,怎知是女儿不是小子?”
闻言他立马坐直了身子对王宴礼道:“就是女儿,不可能是小子。”说着他又拍了拍王宴礼的肩膀道:“你羡慕我吧!哈哈!羡慕没用,我都要当爹了,你夫人还没有呢!”
闻言王宴礼看了看陈遂安笑了笑:“是啊!羡慕。不过······”他顿了下没再说下去,看着陈遂安面含愧疚的笑了笑。
见他话说着一半又不说了,陈遂安摇摇头:“你啊!活该你孤独至今。我说云礼,你什么时候能放开些,你就是心思太重了,别人很难猜到你的心思,你自己又什么都不说。早晚要孤独终老,哎!”
闻言王宴礼苦笑了一下:“孤独终老!”还真是孤独终老了,前世他保住了大梁,保住了西北边疆,保住了很多很多人,可他最想保护的那个人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