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诡异的是,离尸体不远的桌子上的一张纸,写满了一半十分密集的字,我估计是这个人还没有写完就被那个凶手给提前抹除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人是被憋死的?还是流血过多才导致死亡?”东筱褀觉得这凶手有些离谱,对他这种修炼者而言,只需动手施展翻海擒龙掌和荒漠陨星阵就足以置人于死地,何必这么费劲。
烛颛点头,它又道:“你说的这两种我觉得都有可能,试想你是这个受害人,头被人绑起来根本喘不过气,然后手指又被切断血流不止,你该怎么自救?所以我就觉得这起血案绝对不可能是修炼者所为,谁会无聊到用源力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
而且他这种手法也不像是那种有利可图之人拿了钱才去办事,这个学生在内院已经是再普通不过的身份,会和什么人有过这样的深仇大怨才会被残忍杀害?”
“那凶手到底会是谁呢?难不成内院有内鬼?没准……和斯特雷真的有关系。”想起叶青皓上写的内容,东筱褀的眉头又变得紧张起来。
“伯爵塔附近的惨叫声?等等,我好像想明白了一点……”烛颛突然脑子转的飞快,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点。
“怎么?你又想到什么了?”看到这条龙积极思考的模样,东筱褀忍不住发问。
“你先别着急问我,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这个伯爵能够在东域王朝位居高位并且长久稳坐在这个位置,靠的是什么?”烛颛神秘一笑,晃着脑袋问他。
“权力?还是财富?还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东筱褀没有听过当年烛颛在上界龙族年轻时代的故事,自然丝毫不懂乱局之中,黑白之道两者雨露均沾的这个道理。
烛颛从一条毫无神族血脉的废龙崛起到巅峰时期万族至尊的烛龙,那时它也经历过像一个位居高位的人从低谷爬上高峰的过程。
“你只说对了一半,筱褀,像斯特雷这样坐在一个高度位置上的人,除了依靠自身的野心手段和一手遮天的能力,他更多靠的,是那些替他做脏事的手下,叶青皓和叶杉就是一个例子。
你仔细想想,当年岩石帝墓一事,明明以他的能力想要一个岩石帝墓传承绝对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可他却以传递飞鸽书信为由,告知边关守军域外有贼人,让得那批守军手忙脚乱,以减轻叶青皓他们这群亡命徒的压力,这样一来,不就既可以做到岩石帝墓的传承归于自己,还能让以挖掘远古遗迹为由的罪行扣在叶家兄弟两人头上,避免了嫌疑,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手段。
伯爵位居高位,要什么有什么,凭他在东域王朝的威望和声名,夺走岩石帝墓的传承还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么?”
经过烛颛这么一点拨,东筱褀似乎也明白,权力这种东西,几乎只要是下层看不到光的小人物都会拼了命的要夺取,能够在一个王朝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高度,就相当于在修炼界内一个至尊的地位,开宗立派,唯我独尊,威震八方,举世瞩目。
如此一想,难怪当时江奕族长说什么都要让自己进入内院博取一席之地,以此来振兴已经没落抬不起头的岚城大家族江家,以他这个角度来想,提升修为境界,帮助自己的岳父洗清罪名,去往西方大陆寻找洛静蓉简直就是一个可笑的不能再可笑的笑话。
烛颛见他这般低头沉思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说的话让他联想起太多的事情,只得暂时打住言外之意,帮他破解此案。
“我要说的重点,也并不全是权力谋私满足自己的欲望,实际上,我相信这个学生能够被残忍杀害,一定不是疯子所为,肯定是有其他的理由,他没有去结仇也没有做过什么得罪人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人暗杀?还是在帐篷里这种特别安静的地方,事情绝对另有蹊跷。”
“这件事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恐怕真如我当时所说的一样,和斯特雷完全脱离不了关系……”东筱褀微微点头,烛颛见他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已经心领神会的知道了些什么,忽然咧嘴一笑道:“你说的该不会是……”
“没错,看来你和我都已经猜到了,那个学生,和我们有着同样的目的,他是个告密者,凶手来杀他,显然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杜绝秘密被告发,而这起命案,和那时虞师告诉我们到处在坠星海打伤学生的命案,不是同一个人做的,这个凶手,一定是伯爵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