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固敷衍道:“有时好,有时坏罢了!”
赵宣宣暗暗发愁,手指甲又把手心掐得生疼,心想:时而好人,时而坏人,如此抽风?可怜的爹爹,前途是吉是凶?就在这抽风人精的一念之间。
唐风年飞快思索,又另辟蹊径,问:“泰王爷也是当事人,他有何反应?”
欧阳侠道:“他被御史弹劾,说他挥金如土,骄奢淫逸,正自顾不暇。而且,一千两银子在他眼里只是小数目罢了,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唐风年心想:十一驸马如此一闹,泰王爷麻烦缠身,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又问:“泰王爷人品如何?”
欧阳侠叹气道:“御史弹劾他的罪名,基本上有理有据。他和十一驸马算不得两路人,否则不会凑一起饮酒作乐。如果你指望他帮忙,还是趁早打消念头吧!”
唐风年连忙拱手道谢:“多谢欧阳公子提醒。”
他和赵宣宣初来京城,不了解这里的人和事,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幸好这位欧阳公子就像指路明灯一样,既热心帮忙,又是个明白人,让他们少走弯路,少碰壁。
沉默片刻,欧阳侠问:“唐公子,唐小娘子,你们在京城是否有亲朋好友,或者住处?”
唐风年与赵宣宣对视一眼,彼此眼神平静无波,清澈如水,唐风年道:“偌大的京城,找住处肯定不难。我们先等石师父回来,商量最重要的事情,然后再去安顿。”
石子固急忙插话:“风年,非也!你有所不知,京城大街有严格的宵禁,不像岳县乡野那样随你乱走。如果夜里被巡逻官兵抓住,不论男女老少,都要打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