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范远起身回答,芈筠便急迫的厉喝出来打断了他,让他只得紧张的又坐了下去,“现在就我们两个争鸣,你不要把他叫出来助阵!”
“行啊,芈小姐。”
苍禹应罢转回身来、继续盘手抱胸自信道,“那这么说吧,首先,郢郸兵变与杨郜之死,这两件事的确发生了,世人皆知,我不否认。但如何能证明这两件事与我铉影阁、与我炎国,或哪怕只是与范远,有任何一丝的关系呢?芈小姐可拿得出除人证外的任何切实证据吗?”
“其次,那就算都是我炎国所为,都是铉影阁牵引着范道长完成了这一切,那难道就能忽视你带领宣军先入侵我炎国在先,就能忽视你宣军全靠我们炎国援助才能击败未军、进驻此城吗?”
“与你议和的当时,我和范道长本人都在栎县,我们这一剑一斧连未军主力也能击败,当时真要灭你区区几万大军的话,岂非轻而易举?”
“就算你把我炎国往最坏的方向上去构想,难道就能忽视这些全天下有目共睹的,我们放过一马、以德报怨提供了的帮助吗?”
苍禹越说越是占得上风、到头甚至反过来伸手指向了芈筠去,“如此,你宣军凭什么敢在此问寅国要割地赔款?若我炎国之前毁约中断援助,再勾结未军一道,集合歼灭你们,你们还能有今日吗?!”
话音回荡在殿内上下,引众皆惊。
此前炎国铮铮铁蹄自北方南下,飞速克尽渊、黎两地,还不曾靠外来兵员帮助,此威势与力量是令在场众人皆印象无比深刻…
“苍禹,你…”
只见此刻的芈筠已逐渐失了阵地,开始思绪紊乱、越发难以冷静了,在思考片刻后,便立即转换了话题道,“好!就当你炎国大度,的确帮了宣国这一出吧。可你们最开始给邘意打开汕水关和商泽北关,让他得以分兵偷袭宣国,接着又趁乱攻灭渊国和黎王室,这你们要如何算?这你苍禹要如何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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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筠!”
苍禹声若震雷,“我警告你,勿要诽谤污蔑、含血喷人!否则勿怪我炎国大军南下,收了你小小墨家!”
“怎么,我刚才哪句说的不对了?”
芈筠同样毫不让分,“炎国虎狼野心世人皆知,我哪句冤枉你们了?你可别一理亏就拿兵力来吓唬人,你们不也是靠铉影阁才打成今天这样吗?不倚靠铉影阁,你苍禹,你炎国,又岂有今日?你就是再厉害,要是真让全天下与你敌对,下场也就是下一个未国罢了!”
这话说得在场的玉娄城弟子清疏是神情凝重,低下了头去。
然而苍禹听到,却反而是冷静了下来。
“你要是这么想,就更是大错特错了,芈筠。”
苍禹摇摇头严肃道,“不是炎国靠铉影阁强大,而是炎国强大了,所以铉影阁才来帮助炎国。因为炎国的强大,并不在于我们有几万铁骑,或有多少神器,而靠的…是我们立国独尊的法家思想。”
“通过法家改革,我炎国完成了内部统一,再经数十年治理,才有今日民生富庶、内政清平。没有未国那样的被权臣把持朝政,没有启国那样的排斥异己,没有江国那样的宗室夺权,更没有渊国与乐国这样的…几乎被大将篡国。”
“所以…我们才能如今日般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