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以前‘偶尔出问题’,到现在‘持续处于认知有问题’的状态,看似病情轻了,但他认为实则病情还是变严重了。
至少以前的拉克只有在第二人格出现时会杀人,现在的拉克却随时都能杀人。
这么说起来,他在考虑‘拉克会不会被女侦探联手警察给抓走’的时候,或许也要考虑一下‘拉克发疯一不小心把恋人弄死’这个可能……
“我可没说自己不是年轻人,”池非迟拿过酒瓶,往杯子里倒上大半杯黑麦威士忌,“只是总结一下年轻人的特性而已。”
朗姆拆开了包裹上的防水布,拿出里面鼓鼓囊囊的大信封,视线再次回到池非迟脸上,带着探究的目光有些锐利,“拉克,你说侦探在感情中也不能保持绝对的理智,那么你呢?你在感情中能保持理智吗?”
“感情和理智处于相对面,没人能在感情中保持理智,我想我也不能例外,”池非迟直视着朗姆,过于平静的双眼在昏暗中像是幽紫的深渊,语气也十分平和,“但人生需要一点挑战,不然生活会变得毫无乐趣可言,朗姆,我想看看这一局我是否能赢。”
他和越水谈恋爱以来,那一位和组织其他人都没有横加干涉,但心里的担心肯定会有。
他不会否认自己有陷入感情漩涡的可能,但他也想告诉朗姆、告诉那一位或者其他人——‘早在入局之前,我就已经知晓其中的风险,但我依旧选择接受这个挑战,这是我开的挑战局,请各位不要随便干涉’。
这是他最真实的动机、想法,现在如实相告。
如果其他人随便插手他的个人挑战局、破坏了他本该从中获得的乐趣,他可是会生气的。
“挑战吗……”朗姆觉得池非迟确实病得不轻,也从没有半句警告的话语里,听出了‘随便干涉会惹人不高兴’的后果,考虑了一下,继续问道,“这么说的话,你已经提前考虑过这段恋情可能会给你带来的危险了,对吗?如果你输在了对方的手里……”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她发现了我做过的事,想和警方联手抓捕我,但只要她没有证据,就不可能把我送进监狱,就算她有一些证据,你觉得她又能拿我怎么样?”池非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垂眸看向杯子里浸着冰块的琥珀色酒液,声音放得很轻,“怎么让日本警方无法定我的罪,我能想到无数个办法,也有耐心一个个试过去,要是日本警方有办法把我关进监狱,就让其他国家也掺和进来好了,同样的证据,换一个地方可就未必奏效了,就像是那个在国外牵扯进多起杀人事件、回国却逍遥法外的家伙一样,就算我把这一局输到底,代价也没到不可承受的地步。”
朗姆:“……”
没错,这是最坏的事态发展,但结局似乎也不会很坏。
更何况,他们也不会放任事态发展到那种地步,在那个女侦探有异样时,拉克一定可以察觉,而就算拉克被欺骗过去了,他们也可以在关键时刻进行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