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警方的事,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擅自靠近,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他!”大和敢助咆哮式说话,把龙尾绫华放下来时,看到虎田达荣骑黑马从树后绕过来,暴躁吼道,“喂,那个骑黑马的女人,你听不到吗?!”
虎田达荣汗了汗,连忙骑马离远一点,“是,是……”
大和敢助把龙尾绫华放平在地上急救,很快又放弃了,“切,已经没救了,上原!记一下时间……”
“是!”站在白马的虎田由衣一愣后,下低头看腕表,“8点59分。”
大和敢助也怔了怔,“抱歉,麻烦你了,以前的老习惯……”
灰原哀站在一旁,低声跟池非迟感慨,“我还以为这位警官只会凶巴巴地说话呢。”
大和敢助听到了,转头看灰原哀时,目光凶狠。
这不是在说他就对上原温柔吗?他……
恼羞成怒!
不对,是不赞同,他严肃起来,对上原还是很严格的。
灰原哀一愣,仰头看了看池非迟。
大概是非迟哥身上那种‘别搭理我’的气息浓烈,以前只要她站在非迟哥旁边,很少会有陌生人的眼刀子瞟过来。
朝他们这边露出凶恶目光的犯人,也多半会被打倒。
这位警官居然抵抗了非迟哥光环,当着非迟哥的面朝她甩眼刀子,而且身为警察,不可能挨揍,所以算不算破例了?
这位警官真不简单。
池非迟看了看灰原哀,抬眼看向吊死龙尾绫华的树,声音轻却笃定道,“其徐如林。”
他家妹妹戳了大和敢助的‘软肋’,也难怪人家甩眼刀子。
不过他人还在这里,就朝他妹妹这么一个小孩子甩眼刀子,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警察肯定不能揍,他也不是那么暴躁又不讲理的人。
他跟大和敢助讲道理。
大和敢助反应过来自己瞪的是小孩子后,心里有点后悔,也缓和了目光,突然听池非迟来这么一句,惊讶抬头看着池非迟。
“哎?”服部平次也一脸惊讶地看向池非迟,“非迟哥,你说什么如林?”
“中国古代的军事学家孙子,在所著的《孙子兵法-军争篇》中有言,”池非迟看着服部平次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凶手预计制造六起事件,对应‘风’、‘林’、‘火’、‘山’、‘阴’、‘雷’,这一点大和敢助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猜测。
现在大和敢助就算没有盘算着引出凶手,应该也不想惊动凶手,那他就用关键的东西,来跟大和敢助讲道理。
虎田家、龙尾家这些人都有嫌疑,这些人在场的情况下,他把这些都说出来,搞不好会逼得凶手改变原本的计划,让大和敢助已经掌握的一些情况、可以预估的发展出现偏差,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比如,让警方来不及阻止凶手,让凶手彻底得逞。
考虑到这个,大和敢助绝对不会让他说完。
当然,虎田由衣,或者说上原由衣应该也会这么想,只不过有大和敢助这个任性得不管不顾先暴躁的人在,她大概来不及出声,就会被大和敢助……
“你们吵完了吗?”大和敢助站起身,黑着脸打断池非迟,开始暴躁吼人模式,“我还要勘察现场,请别在案发现场吵吵嚷嚷,打扰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