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吉吉大哥家即便不在用餐时间也可以吃到婉玉的零食水果。
师公家更不必说,好吃的东西多的是。
他只是记得,自己是跟着作坊的人一起吃了午饭后才去找卢勇山的。
他回忆道:“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割了很多稻谷。”
“他把稻谷一把叠一把的架在稻槎上,看起来像条长龙。”
他觉得好玩,还拿了把镰刀割了几把稻谷,也想摆一条长龙。
结果没割几下,就被锋利的禾苗在胳膊上割了好几下。
李青峰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这样看来,这小子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只是他眼下还无法确定,这卢勇山的改变是一时兴起,还是彻底的改头换面了。
他打算等卢勇山干活的时候亲自去看看。
卢勇山今晚八点钟就睡觉了。
天色才黑下来没多久,他的房间里就发出了阵阵鼾声。
累。
实在是太累了。
他第一次切身体验到了一个真正庄稼人的辛苦。
从前他顶多只能算是半个庄稼人。
因为他干出来的活大部分都需要他老妈再干一次。
因此,他可不就是只能算半个庄稼人。
所以他从前也没吃过这样的苦。
没遭过这样的罪。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好似没遇到过什么波折。
即便是亲爹去世,也对他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
毕竟,上头有哥哥姐姐照顾他。
后来哥姐各自成家后,还有亲妈给他兜底。
他就像大树身上的细藤,不用去争什么阳光雨露,只要依附着大树就可以了。
可他从前不知道,依附大树生长的细藤是经不起波折的。
就像从前没吃过苦头的他一样,但凡遇到点事儿,就很容易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次的湖安县遇险,要不是峰哥不顾危险前去营救他,他估摸着根本回不来。
在经历过这些事情后,卢勇山的心性总算成熟了一些。
因此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尽管浑身哪哪都疼,尤其是两只胳膊就跟挂了千斤石头在上面似得,几乎要抬不起来。
可他还是咬咬牙,起床煮了点芋头吃。
吃饱了,又去田里割稻谷。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后,第二天的稻谷割得顺畅了许多。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是个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