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藤备的辅兵呢?他们运的粮食呢?都去哪里了?他们不管粮食,反而朝我杀来了?
三好政长那厮呢?不是让他紧追三好长庆吗?他人呢?粮食又去哪里了?
就在这时,木泽长政才越过内藤备的战线,看到了他们身后——遥远的京都西南腾起了滚滚浓烟——看起来是在焚烧粮食。
但木泽长政已经来不及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因为三好长庆已经带着战兵杀到他们脸上——而正在过桥的木泽军,却连战斗队列都还没有展开。在短暂的接触后,木泽军就被三好长庆打得大败亏输,沿着鸭川西岸逃跑,还有不少人被赶下河去。
“混账东西,疯了吗?”木泽长政勃然大怒,一勒马缰便在四条大桥上对着跟随他一同前来的细川家京都驻军大吼道:“三好长庆反了!在京都公然劫粮放火,又纵兵攻击友军!众将听令,随我一同讨伐细川家的叛徒!”
然而,话音刚落,就只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大吼。
“木泽长政反了!在京都公然软禁公方和相国,又切断友军粮道!细川军听令,随我一同讨伐细川家的叛徒!”
木泽长政回首一看,队列后方那人正是细川晴元本人。
细川家的武士和足轻们一看家督重获自由,哪还有谁会去听木泽长政的?纷纷赶回细川晴元马前,掉过头来就对木泽长政所部发动猛攻。
“娘的,怎么给放出来了?松本那厮带着旗本在搞什么?”木泽长政一看细川晴元本尊出现在战场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在京都已经完蛋了。眼下他和自家主公已经撕破了脸,但自身在京都的兵力有有限,挡不住内藤备和细川军的两面夹击。越来越多的木泽军备队在攻击下溃散瓦解,眼看着已经无法支撑了。
“撤!”木泽长政倒是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地就带着骑马的旗本们拔马而走,弃军潜逃,“撤回摄津去!那里还有我们的上万大军,怕什么?”
木泽长政一路向西飞奔而去,逃得倒是很快,内藤备和细川军仓促间都没能追上,很快就和率领奉公众与三好分家部队的三好政长会合了。三好政长看到灰头土脸的木泽长政逃难而来时,瞬间就吓得想要下马请罪。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三好长庆给放过来了?”木泽长政策马上前,靠到三好政长的马边,拎起他的领子便要骂道:“在搞什么?”
“那三好长庆疯了一样,让自己的辅兵带着粮食诱敌,自己率领战兵绕路去了东边,我也没发现啊!”三好政长也是被三好长庆刷得团团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粮草都已经被放火烧光了,三好家还是一滴粮食都运不到前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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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和管领撕破脸皮了,只能下克上一条路走到黑了。”木泽长政正了正神色,虽然有些烦躁,但仿佛一切仍在掌握中,“和原来的计划有了些差池,但也问题不大。先去摄津剿灭三好家主军,再回师上洛,逼管领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