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生气了,我现在很失望,觉得先生和其他武士都是一路人!”银杏双手叉腰,故作愤怒地嘟起了嘴。
“那怎么样才能让我们银杏消气呢?”今川义元也是“逢场作戏”,笑嘻嘻地向银杏问道。
“带我一起去吧!”
银杏“星星眼”地望着今川义元,话锋转得让今川义元都反应过不来,“这骏河也太闷了,嫁过来三年,最远也就到过富士山玩玩,都快闷死了!”
“你要上战场?这怎么行?”今川义元反应过来后便连连摇头,“太危险啦。”
“这次任务有什么危险,先生以为我不懂啊?”银杏从今川义元腰间抽出折扇给自己扇着风,“西三河一片混乱,几个姓松平的打来打去,都是小打小闹。今川家大军拥护着正派嫡流家督一到,那些族人肯定就乖乖地站队回来了,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不得不说,银杏说的确实是实情——今川义元自己也是这么理解此次任务的。在今川军压倒性的物量差面前,松平家各族也没有拒绝松平广忠回归的道理。他只要带着部队武装游行一番,把松平广忠送进冈崎城,再惩处一下作乱的松平信定就可以里。原本的历史上,事情也确实是如此发展的。
“但主母随军出征,无论如何都不成体统……”
“我可以扮作先生的侍女!杏儿!”
“但母亲知道了又要说我们……”
“母亲她老人家这次去善德寺和富士宫,还要顺便教育五郎,没有个把月不会回来的,咱们早就结束任务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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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的借口逐一被银杏驳倒,今川义元也只得苦笑着认了下来。看着银杏那充满期待的眼巴巴的小眼神,他也实在不忍拒绝了——再说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想无时无刻与爱人黏在一起呢?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问题。”全面得胜的银杏自己忽然歪着脑袋陷入了沉思,“我就算扮作侍女,马廻众里认识我的人也不少,岂不是会被发现?”
“可以把你藏起来呀。”今川义元想都不想就答道。
“怎么藏?骑在马上往哪里躲?”银杏白了今川义元一眼。
“我自有办法。”今川义元坏笑了一下,鬼魅伎俩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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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天文9年(1540)年9月15日,今川军西行的队列里,多出了一顶令人侧目的轿子。8个人抬着轿子在官道上走着,倒是四平八稳。轿子后跟着今川家的侍卫和马廻众,骑士们簇拥着高高飘扬的赤鸟马印。
“坐轿出征,这是何等风雅啊。殿下雅量高志,果真非常人所能及。”绯村羊羽此刻已经对这安排赞不绝口,但赤井黑高和吉良玮成却是嗤之以鼻——他觉得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什么用。田沈健太郎有些忧心今川义元不思进取、荒废武艺和骑术。而那古野氏丰则认为轿子目标太大,一旦成为攻击目标时可能难以快速转移。
只有早坂奈央和望月贵树两个人知道轿子内是什么情况,却是不敢吱声。
“真有先生的,什么鬼主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