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雪斋赤裸裸的奚落让松平广忠瞬间脸色一红,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见状,在一旁看戏许久的今川义元也不忍不住出来打岔道:
“好了老爷子,也别难为人家了。”
“怎么,你有什么‘高见’吗?”太原雪斋一边继续笑着,一边看向了今川义元。
“‘感情’这种东西,说没用没用,说有用也有用。在老师您这种不重感情的人眼里,自然什么都不是。但在松平殿下那些重感情的人眼里,可就意味着许多了。他们说不定真的会为了感情而选择家族的未来和方向。”今川义元边解围边看向松平广忠,后者向他投来感激的一瞥。
“那你的意思是?”太原雪斋的笑容逐渐变成了坏笑。
“就刚才的那个条件,我觉得就可以了。能多一个盟友,总比少得好,而且松平殿下还承诺帮忙打下东三河。”今川义元倒是不挑剔,抽出折扇轻轻敲打着桌案,“老师你觉得呢?”
“你是家督,你觉得可以就可以啊,干嘛问为师我?”终于奸计得逞的太原雪斋图穷匕见,甩了甩手里的念珠,指向了今川义元,“不过这次护送松平殿下回三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承芳!”
“哈?不可能。”今川义元瞬间脸色大变,吓得直接站起了身,连连摆手道,“说好了军务政务都交给你,我这都两年没碰正事了,干嘛找我!”
“你自己知道你都两年没碰正事了,还不来帮帮为师我?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天天花鸟风月、吟诗作对,逍遥日子还没过够?”太原雪斋瞪了今川义元一眼,不由分说地高声道,“这不是你自己答应的条件吗,那你自己去!”
“这怎么行?我都说了,之前之所以帮着处理些事情,一方面是我着急婚事,另一方面咱们确实是危如累卵。现在我妻子也娶了,今川家也统一稳定下来了,我早就无欲无求了,哪还会来管闲事?”今川义元义正言辞地一番发言,随后摊开了手,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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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雪斋被今川义元那嘴皮子说得不知如何还嘴,精于舌辩之道的他还是第一次在辩论里落于下风,不禁怀疑起今川义元是不是每天都在和那娇妻练习舌战。他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后,微微咳了两声,“这样吧,你要是能够圆满顺利地执行这次任务,你回来之后我就给你看看我那宝贝箱子里放了什么。”
“嗯?”今川义元一下子被太原雪斋的话引起了兴趣,他老师藏了十几年的破箱子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可是他从小到大都好奇不已的事情,“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太原雪斋非常笃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