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他给我的回信我一封都没看过。”银杏边说边指了指榻榻米上,苗苗正在玩的那个废纸团,“那个就是昨天来的密信。”
“你可真行。”今川义元大笑起来。
“怎么,先生不喜欢?”银杏则扭过头,向今川义元妩媚一笑,将胸前的长发缓缓拨于耳后,举手投足间的慵懒却是让今川义元骤然心悸。
他一步上前,一个壁咚把银杏摁在了墙上,随后便吻了下去。
“不,喜欢极了。”
今川义元便品尝着银杏口中的芳香,便笑着道:“咱们简直是天下武家里,最般配的一对了。”
“是,家族利益就是狗屁。”银杏巧笑倩兮,邀功般地在今川义元怀里蹭了蹭,随后却有些哀伤地叹道:
“不过这天守阁里待着可真烦,每天都是数不尽的武家事务,哪怕是敷衍和应付也把我累得不轻。好想回到和先生初见的时候呀:一起在广袤的天地里旅行;没有人约束没有人管;什么武家的事情也不用搭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早上想睡到几点都无所谓,晚上也可以和先生一起在夜市里逛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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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呢?”今川义元摇了摇头,天守阁墙壁的眼色显得有些刺眼,“这天守阁就像牢笼一样,把无数武家儿女囚禁在家族之中,终生不得解脱,只得压抑自己的天性。”
“呐,先生。你说,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以后,我们可不可以就把家督传给他,然后咱们两个就退隐去,自由自在地生活?”银杏在怀里仰起头,眼里满是憧憬。
“难呐……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那些家臣还是要来找我们这些隐居的人的。”今川义元叹了口气,怀中的佳人也陷入了沉默。
“那我们可以假死!”思索了片刻后,银杏忽然有了念头,笑嘻嘻地说出了她的奇思妙想,“假装我们两个死了,然后偷偷逃走!”
“那尸体怎么布置?”今川义元笑着指出了计划里的破绽。
“嗯……就说咱们是被烧死的,在某个天守阁里烧死,尸体也辨认不出。”银杏皱着眉头想了想后便又有了鬼主意,指了指今川义元腰间的龙丸、宗三左文字和青边折扇,“把这些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留下,装作是我们死了。”
“好像还真的可以……”今川义元居然被银杏的奇思妙想给说动了,但转念一想后却摇了摇头,摸了摸银杏微微隆起的小腹,“但对孩子也太不公平了吧,把他一个人留下了,把家族的破差事都丢给他。”
“到时候看他自己的意思了,说不定他是像你母亲那样,或者像我父亲和弟弟那样的‘家族狂人’呢。”银杏想起肚子里的小生命,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下来,“如果他想就给他,不想的话就带着他一起跑了呗,让你母亲和雪斋大师发愁去,过继个旁支来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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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天守阁门外,早坂奈央则和望月贵树安静地等待着。各自作为今川义元和银杏最信任的心腹,几个月来两人也算是有些交集,熟络了不少。
“看起来你似乎有很多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