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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七刻,北线的和光山战场,孕石备和天野备正围着濑名备的阵地猛攻。
“来,跟我上,夺下拿个小山包!”天野家家督天野景泰的嫡长子天野元景此刻正带着十几个手下围攻一处濑名备士兵把手的山头,一番奋战之下终于得手。他也没去追击撤退的濑名备士兵,而是急忙地招呼本家弓箭手上来,准备居高临下地射击山路上一处壕沟栅栏后的濑名备士兵。然而,还没等弓箭手站稳脚跟,他们反倒先迎来一波乱箭,死伤数人后不得不退下了山包。
“可恶……”天野元景抬头看向了更高处的一个峭壁上,十个濑名备的弓箭手就瞄准着他刚才打下的那个山包,显然是早有准备。
“戒骄戒躁。”天野景泰看出了孩子的愤懑,便隔着部队向天野元景喊道,“咱们这里仰攻本就不容易,只要拖住濑名备的全部备队就好!等到奥平备渡河从南边攻山,濑名备的兵力就不够用了!”
听到父亲的话后,天野元景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同时望向了东南处的几处浅滩,奥平备的部队正从雨樱村出发,蹚水渡过仓真川,先头部队已经上了岸,正准备列阵攻山。然而就在此时,原本平静的仓真川的水流却忽然湍急起来,激流大浪涌来,瞬间将不少站立不稳的奥平备士兵直接卷入河水里,滚滚地冲向下游。奥平备的士兵们顿时乱作一团,七手八脚地逃回了岸上。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从西北上游的方向就看到一军向着惊魂未定的奥平备杀来。
“叛军果然要北渡仓真川来进攻和光山,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啊,让我们事先用沙袋堵塞了河流上游,待敌渡河时撤去沙袋、以水冲之。”正领军向雨樱村进发的松井贞宗对今川义元的水攻之计心悦诚服,大笑着对部下们道,“执行家督殿下的下一步部署,把留在仓真川南边的奥平备给收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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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线佐束村战场上,逆川的水流也骤然汹涌而来,同样正在渡河的久野备被冲了个七零八落。与奥平备不同的是,久野备大半已经渡过了逆川,向他们迎面杀来的,是早就埋伏在逆川北岸上游山口村里的关口备。
“水攻之计已成,遵循殿下将令,击其半渡!”关口氏禄催动着部下向南杀去,直指河畔滩涂地上乱糟糟的久野备。
“糟了…敌人事先阻断了流水吗?敌人难道早就料到了我们的行动?”饭尾乘连看到了不远处久野备的遭遇,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立刻向自己的亲信马廻众佐野信满下令道,“这么说我们面前佐束村的部队也不是守军,反倒是伏兵吗?信满,你亲自去,快去告知殿下!我们可能中伏了,面前的可能不是疑兵,而是敌人的主力啊!请殿下他赶紧作出决断,给出下一步的指示!”
话音未落,就看到南边两里外的千滨村内,又杀出了新野备的部队,饭尾备的部队瞬间乱作一团。
“点起狼烟回应家督殿下,就说新野备已经出动,前去袭击饭尾备的侧翼。”新野亲种挥着手中的军配,指向了正在全力围攻佐束村而没有顾及身后的饭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