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悄悄回去是吗?”今川氏元自然明白大泽基胤的难处,善解人意地道,“没关系,回去吧,去我三哥那吧,我准了。大泽家的忠义,我心中已经记下了。”
“在下的确是来请殿下放行的,不过在下回去不是去引马城做人质投降用的,而是要去助家严守城。”大泽基胤跪下后双手抱拳,向今川氏元恭敬一礼,“先祖父当年在远江作战时,一度濒临绝境,是今川家老主公率侍卫拼死救下的,大泽家铭记在心,发誓代代终于今川宗家,怎会倒向弑主逆贼?”
“你们不投降,马上就会遭到5000大军围攻。堀江城只有200余人,算上居民也不过2000,如何防守?我们今川家新遭大败,暂时也无力兴兵,你们外无援兵。”今川氏元摇了摇头,“不必为难。”
“堀江城三面环水、易守难攻,我们大泽家代代相传防御军略,岂会轻易被人落城?”大泽基胤信心满满地用大拇指指向胸脯,“大殿什么时候发兵来救,堀江城就守到什么时候。”
“好,真了不起,我都没有你这样的志气。”今川氏元闻言大笑起来,被大泽基胤的豪情壮志所感染,“但如果真的守不下去了,不妨保住家族性命。今川家已经记下你们的忠义了,绝不追究。”
“不会有那一天的,请大殿拭目以待。”大泽基胤最后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只是好言诓骗你的,回去就投降了。”太原雪斋在一旁看完了全过程,忍不住开口揶揄道。
“凛然正气,岂会是宵小之人?”今川氏元不为所动地摇了摇手指,随后对太原雪斋道,“老师愿不愿意赌一赌?你赢了,我一个月不碰蹴鞠、和歌和花鸟图。我赢了,老爷子你一个月不喝酒吃肉逛鲸屋。”
“这不是要了为师的命嘛……好好的师徒,干嘛要赌命呢?为师今晚还要去挂川城的鲸屋快活呢,那里有个花魁,为师可是垂涎已久了啊…哈哈哈哈…”太原雪斋边说边憨笑起来,嘴角都挂着一滴哈喇子。
“为老不尊。”今川氏元没好气地抱怨道。
“马上要收拾你这臭小子战败留下的烂摊子了,为师还不得先放松一下?”太原雪斋反过来瞪了今川氏元一眼。
“我知道我不行,我也从来没说过我行,是老爷子你非要推我来远江的。”今川氏元越想越是生气,索性撂挑子不干了,“说好我当家督后不理政务军务的,远江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之后我就回今川馆踢蹴鞠、赏花鸟、吟和歌去了,你爱怎么办怎么办。我本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