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腺似乎比常人更为敏感,轻易就能勾起那无尽的哀伤。
在一番纠结的情感交流后,终于,李珠珠鼓起勇气,身子微微颤抖着站了起来。
她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从怀中缓缓抽出一个精致的小包裹,双手轻轻捧着,仿佛托付着自己全部的希望与寄托,递到了凌瑾韵面前。
“凌瑾韵,这是母亲在世时留给我的唯一嫁妆,一件件细软,一针一线都凝聚着她的爱与期望。而今,生活给予我的重压使我几乎无法喘息,这些珍藏于我而言,已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我恳求你,代我收下它们,用这些财物支持砚辞哥完成学业,权当我对他,对我们之间那份未曾开花结果的情谊,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吧……”
面对这份沉甸甸的心意,凌瑾韵并未立即回应,她的双眸清澈而深邃,其中映照出李珠珠的面容,显得格外冷漠与疏离。
“按照家族的辈分,你应当称呼我的夫君为叔叔。”
凌瑾韵的声音虽淡,却字字清晰,提醒着彼此之间不可逾越的界限。
秦家村邻里间往往通过复杂而微妙的血缘或姻亲关系相互交织在一起。
秦家与李家同为村中的大家族,秦大爷与李村长年岁相当,情谊深厚,自然而然,李珠珠应当视秦砚辞为长辈。
然而,年少时定下的娃娃亲,使得他们之间有了不同于寻常的亲密,长久以来习惯以平辈相称,忽略了那份应有的礼节。
闻言,李珠珠的面颊泛起了羞赧的红晕,但她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将手中的包裹向前递送,嘴唇紧抿,似是在做出某种决断后,改口道:“四婶,就请您帮帮我吧。”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