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哥哥们说,这些都不稀奇,父亲大人曾亲手打造簪子送给娘亲,将魔族宝库霍霍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爹爹肯定很生气,九州三域四海八荒定会被翻个底朝天,师尊肯定会自责吧,不知道爹爹会不会骂师尊,也不知道两人前生是怎么相处的。三位师兄还有师叔,其他长老师兄姐们肯定急得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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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伙伴们,阿墨肯定边哭边找,阿澜骂骂咧咧,拽着他骂他,阿忱肯定劝架的多,阿生,阿生肯定脸上会有不一样的情绪,可惜啊,可惜我都不能亲眼看见,希望阿墨能识趣儿些,悄悄用留影石录下来。”
“还有阿衍,只盼着他莫要频出春山,偶尔出去,是个意思就成了。傀主说化作一生一死,那阿衍和阿……野,便是同一人吧,算了,出去再看看。”
说到阿衍和阿野时,褚朝昭声音很轻,想起傀主所言,她不解,却打从心底的心疼。
“还有哥哥们,辛苦他们又要一寸寸翻遍这个世界来寻我了,妹妹找回来了,诶,又丢了,你说好不好笑,好不好笑,哈哈哈哈……不好笑……”
褚朝昭一下子红了眼,被拽入潭水前那一瞬,她看见自己的泪滴落,在死寂的潭水上荡开并不明显的涟漪。
她心底暗骂,自己何时这般娇气了。
上一世,睡过那么多次棺材,还被活埋过,都没那么娇气。
沉入潭底,褚朝昭脑海里日常回忆着这一世从遇到师尊起的所有点点滴滴。
她道:这一方面,真还得谢谢傀主。
遇见师尊,遇见归云宗所有人,是最大的幸。
再后来,遇见阿衍,遇见小伙伴们,还找回了父亲哥哥,有了两个家,是这可悲命运里,最大的不可悲。
想到这里,褚朝昭惊觉恍然,回望过往与他们的种种相遇,她笑起来。
这场既定的宿命倒也没那么差劲。
既然他们注定了的纠葛,那就这样纠葛到底吧。
她被拽出潭水,趴在岸边,开始收起这些回忆,脑海里不断回闪归云宗基础吞吐吸纳灵力的心诀,心诀回忆完,便在脑海里一遍遍回闪爹爹给她的,师尊教授的剑招,还有师尊手把手教她画的符篆。
她就这样一点点靠着回忆撑着,一日日不间断地在脑海里修炼。
外面的人,快找疯了,如她所想,每一个人都没有停下找她的脚步。
君祈衍日日出去,日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被阵法拽回春山,但他没有一刻安眠,回到春山又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沉入书阁里翻找相关的古籍。
直到他遇见帝卿野的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