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高诚有些迟疑。
来少清是没传出过说话不算数,可也没传出过说话算数,只传出过本事大,心狠手辣。
我把脸一板,道:“你要不想做,我也不强求。”
“去,我去!”
吴高诚不敢再废话了,运了运气,拔腿就往寺里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冷静,冷静,都不要动手啊……”
一头钻进山门的时候,顺手把山门给点了。
我转到寺院后面,先在院墙下方点了三炷香,这才翻墙进院。
这灵吉寺规模不小,楼阁林立,草树幽深,空中檀香幽幽,很有些名山大寺的气象。
如果不是空气中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檀香勉强压下去的尸臭味道的话。
我掏出个密封小瓶,仔细打开瓶口,轻轻一磕,倒出一只尸蟞,然后立刻重新封好。
这是当初斗蒋昆生和邵昆山时留下来的。
每日喂食血肉,如今已经繁衍了一小瓶。
这东西虽然以血肉为食,但最好的还是人尸,我一直以鼠鸡虫来喂,虽然也能养得住,对人肉的渴望也达到了底点,一放出来,便立刻窜出去,眨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我找个幽暗树林坐下,静静等待。
前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火光晃动,有燃烧的焦糊味道传过来。
路上开始有和尚慌慌张张地往山门方向跑。
尸蟞的行动停止。
我立刻起身追过去。
距离不是很远。
就在寺院后侧东南角。
独立的一个小院,院门上挂着禅修院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