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男子身形高大,面容端正,身着宽袖青衫,鬓边并不如时下多数男子一样带花,而是在额前配着一条绣纹锦帻。
此人眉眼间与柳二公子颇有几分相似。
可通身的书卷气,却使此人颇为出尘。
而堵住男人去处的女人,通身锦绣华裳,容貌妍美,一双莹莹秋水似的美眸顾盼生姿。
正是叶婉儿。
叶青釉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再回想刚刚叶婉儿那句娇滴滴的话语,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她再不管地上那些东西,拉着越明礼躲到了一棵已经有些败落的大树后。
这头堪堪藏好,那头一对宛如痴男怨女似的男女便再一次开了口。
叶婉儿以帕捂唇,美眸中似有泪水浮动,言语间更是有几分哀怨:
“大公子,咱们本就是同一房的亲眷,你既也是来凤阳山问候在玄妙观中清修的老太太,咱们同行便是了,你躲什么?”
我见犹怜的脸,配上略带幽怨,却尾音长长的南方软语。
正常人听到,怕是骨头都要酥了一半。
只可惜,这位先前只存活于其他人口中的柳大公子不是什么常人。
他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的神色,但身上的动作却很诚实,不光是眼睛没有飘向叶婉儿,还一直试图绕过弟媳行走:
“躲贱人。”
沉稳十足的三个字一出口,莫说是隔得远的叶青釉与越明礼,连原先含羞带怯,脸上一派春光的叶婉儿也愣住了,一时有些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言语:
“大,大公子,你,你说什么?”
躲什么?
什么贱人?
这是一派书生气的柳家长公子能说出的话吗?
一定,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这回,柳大公子果然是分出了一点儿眼神,瞥了一眼自己这位刚刚入门不久的弟媳:
“什么样的弟媳会搔首弄姿的拦住夫兄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