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不是感慨他“简朴”的时候,我必须尽快去找到他,询问他。
我很快奔近那座小楼,接着翻墙而上。
这座小楼不高,满共也就三层,我一层一层地检视,来到第三层时,终于发现了陈近南。
他果然在!
三层的某个书房里,陈近南坐在某张椅子上,正捧着一本《资治通鉴》在看。
看到陈近南的一瞬间,我真的气到脑子嗡嗡直响,他跟我说去华盛顿了,一连九天没有消息,我都担心坏了,一直怕他会有什么意外,那我就是整个洪社乃至万千华人心中的罪人了!
结果呢,这就是在华盛顿?
我不光气得脑子嗡嗡响,就连手都在发抖了。
如果说陈近南忙也就算了,可能不断有人见他,或是电话接个不停。可他现在哪有电话,也没有在会客啊,他就是在安静地看书,还看得全神贯注、津津有味呐。
哪里忙了?
我是真的很恼火,恨不得立刻闯进窗子去质问他,但理智又告诉我,这不是解决的办法,无论地位还是实力,我都不是陈近南的对手,真要一言不合打起来了,我能占到任何的便宜吗?
再者说了,我总得听听陈近南怎么讲吧?
万一他就是有难言之隐或者不方便说的事情,我岂不是又冤枉他了,一个万千华人心目中的英雄,能够不计前嫌,还安排我做老大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我稍稍平复了下心情,接着缓了两口气,确保自己不带任何情绪,才将食指和中指叠在一起,准备敲窗户了。
然而就在这时,书房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那是一个座机,就放在书桌上,“铃铃铃”地响着。
陈近南便把书放下,朝着电话走去。
现在敲窗肯定不合适了,我就趴在窗户外面继续等着,打算等他打完电话了再进去。
陈近南很快走到座机前面,伸手把电话拿起来,接着说了一声:“魏老,有什么事?”
魏老?!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接着又把耳朵贴在玻璃上,仔细地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