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好食欲,造成了步度根看起来似乎没有吃下多少东西,反而是陪着喝了不少闷酒。
不过,脸部酡红的步度根还是露出了笑容,看着酒足饭饱的扶罗韩,淡笑着问道:
“兄长,秋天北方阴山下的草场足堪放牧饮马,你又是为何,要不辞劳苦带着部众,跑到南边的草场上来呢?”
扶罗韩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肚子,呵呵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步度根的问题,而是挑着眉头反问道:
“说起我呀?哈哈,我的好弟弟,那你呢?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我两家秋季的草场也是紧挨着的吧。你又怎么跑到了这南边的草场上来了呢?”
步度根看着故态复萌的扶罗韩,沉默了一会,才又开口说道:
“我是因为屠各各种的胡酋、首领请求我出兵帮助他们抵御匈奴人的侵袭,才带着部众赶来雁门的。”
一听到步度根这种说辞,扶罗韩顿时连连冷笑。
“匈奴人侵袭屠各各种?我的好弟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屠各各种的那些胡酋大人们原本就是归附匈奴人的,他们匈奴人跟自己的部众互相攻杀,你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来帮助这些屠各杂胡呢?”
步度根对于扶罗韩的冷笑漠然处之,他肃然说道:
“匈奴人虽然已经没落,却还一直自诩为草原之主,对我等族人所在的草场存有觊觎之心,若是让匈奴的单于平定了屠各各种,那强大起来的匈奴人将会对北方草原上的族人构成新的威胁。”
“哈哈哈,步度根大人果然是目光深远,只是这等拙略的借口却只能够诓骗草原上的小孩童。若是为了北方草原上的部众族人,只怕你率先用兵的,应该是素利、弥加、厥机那一班不服你命令的东部大人和我这位兄长吧!”
顾盼自雄的扶罗韩显然对步度根的谎言嗤之以鼻,自鲜卑人的一代雄主檀石槐死后,不管是和连还是骞曼、魁头,他们这些后来的继任者都是既无雄才,也缺少声望,难以再将各部的鲜卑人聚合到一起。
步度根虽然因为是魁头的亲弟弟,继承了魁头死后留下的大量部众人马,但不管是西部的蒲头部落,还是素利、弥加、厥机等东部大人,都对年纪轻轻的步度根的命令视若无睹,就更别提还有野心勃勃,随时准备取而代之的另一兄长扶罗韩了。
在步度根的心中,对付扶罗韩、素利等人,肯定要比匈奴人更加棘手,也更加紧迫的多了。
而已经被扶罗韩喝破心思的步度根,他年轻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能死死盯着骄横的扶罗韩,闷声不响。
泄归泥等人见状也手握刀柄,高度警惕步度根的发难,一瞬间他们就和帐中的步度根部众对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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