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文华大声叫他们不要害怕,丧尸已经被制服无法伤人。众村民又惊又喜,这才大着胆子慢慢靠近过来,随着愈走愈近,鼻子中都闻到一股秽臭味。
周苍把那叫拜登的丧尸轻放在路边,郭念舟早见过会动的死人,毫不害怕,还靠近过来仔细观看。被救下的鸡娃娘俩惊魂稍定,看着被捆绑的丧尸,颤抖着走上前来,对着周苍千恩万谢。
郭念舟指着鸡娃娘俩问道:“公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啊?”周苍道:“没什么,就是这条尸扑人,还好我赶得及时,把母子俩解救下来。”
村长、老者及一众村民围将上来,对周苍救下鸡娃娘儿俩都是感激不已,大赞他本事了得,看向周苍的眼神里全是敬佩之意,没想到这个路过的车夫不但救人,还把丧尸制得服服贴贴。在少年文华添油加醋的描绘下,周苍简直就成了一个上天派下来的专治妖邪的神兵奇将。
村长见车夫宇不凡,连忙邀请他到家里坐一坐。周苍看了看天色,估算再耽搁下去,天黑前肯定赶不到镇上投宿,正想拒绝,那叫文华的少年拉着他的手说:“哥哥,你坐上一会再走啊。”老大爷也说:“大兄弟,你救了鸡娃娘儿俩,不但是他们的恩人,也是我们整条何家村的恩人哪,走,到我们帅根家里吃一顿饭再走不迟。”周苍还有些犹豫,小男孩鸡娃拉着郭念舟的手哀求说:“姐姐,你就叫哥哥留下来嘛,我爹爹回了来,可要好好向你们道谢呢。”
郭念舟摸着小男孩的头对周苍说道:“公子,就进村坐一会,呆会咱们让马儿走快几步,不碍事的。”
众村民热情相邀,周苍也不好再拒绝,答应进村坐一会。
一名村民问这个丧尸怎么办,老大爷说:“拜登已经尸变不能留,不然后患无穷,抬到荒郊里一把火烧了吧。”
村长帅根家,周苍喝了一口茶,看见厅上的众村民脸上没有丝毫制服丧尸的喜色,似乎心里头都有座大山压着,便问老大爷这村里到底发生什么事。老大爷抽了口旱烟,缓缓吐出说道:“周兄弟你有所不知,刚才那条尸是我们村里今年来死的第四个人,并且四个人全都发生尸变。”
刚过完年两个月,这条村便死了四人,并且无一例外产生尸变,周苍听了不禁一惊,死人很正常,但都尸变了那可就显得相当诡异。
“老大爷,你能详细说说这事吗?”周苍来了兴趣。
“你如果不赶时间,便听我细细道来。”老大爷说道。
原来今年正月刚过十五,一位村民去后山打柴,不小心掉下山摔死,悲伤欲绝的家人便将他收敛装入棺材准备择日安葬,谁知半夜里那死掉的村民突然坐起来,可把守灵的家人吓得魂飞魄散,那村民顶着破烂不堪的脑袋站起来,直挺挺地跳出棺材,扫视了守灵的家人一眼,愣愣跳出家门,消失在黑夜之中,他父亲跟在他身后,跟到后山茂密的林子前便不敢再跟,那老爷子回来后大病一场,险些儿去见阎王,直到前些日子才能下床走路。
这户村民初时没敢声张,在棺内放置重物,当晚就钉上棺盖,第二日便草草找了个穴埋葬了。
此事过后不久,又有一个村民无缘无故死在后山上,家人以为是得了什么急病,也没在意,谁知就在当晚子时,那死掉的村民也如出一辙站起来跳向后山,当时还有些亲戚朋友未走,这事掩盖不了,顿时整个村子都陷于一片恐慌之中,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人人自危,自此以后没有人敢再去后山一步。
十多天前,一个旧未回乡的少年不知禁忌,竟然跑到后山里捉鸟玩去,直至晚上才回来,但回家的少年浑浑噩噩的,脸色怪异,翻着白眼,问他什么都不回答,倒在床上就睡,这一睡就直接睡死了过去,这还不算,少年在准备下葬那一天早上也坐起来,逮人就咬,连续咬了四人,刚刚那条丧尸拜登被咬得最伤。众人都吓坏了,有多远逃多远,等众村民回到村里,已没了少年身影,估计一般是跳到后山里头去。
而拜登被咬之后神智就开始不清,迷迷糊糊躺在家里起不了身,后来干脆睡死过去,没过几天身上就长出尸斑并发出淡淡的阴晦腥秽气息,但是他人明明未死啊,还能吃粥喝水,家人可吓坏了,葬不是,不葬不是,期间请来很多医生郎中过来都看不好,他们一看拜登的模样都说这人已经死亡,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不用治。果然从昨日辰时起,拜登既不吃也不喝,脉搏心跳都没了,家人生怕他也发生尸变,连忙将他装进厚棺,用二十四枚棺材钉将棺盖钉死钉牢,并且请来道人作法,在棺上用黑狗血横竖弹了二十四道捆尸线,做完法事立即下葬,本来以为不会生出意外,未料到拜登凶恶如斯大白天的竟然从坟地里爬起来,跳回村子里咬人。
这条村不知得罪了什么山神野鬼,被下咒,但凡死人必会尸变,已经有好几户人家禁受不信惊吓搬走,搬走的都是有能力的,大部份村民还是留下来,因为他们穷尽一生只有一间两间屋子,离开何家村,他们便连处安身之所也没。
周苍愈听愈奇,这四件闻所未闻的怪事当中,有某些隐藏不为人知的共性,并且都有相同的始作俑者,后山里定是藏着什么神秘势力,操控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