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洪仁海毫无征兆的挥出一掌,直击韦省头脸,周苍忙抢上前接下这一掌,身子晃了晃。”洪仁海冷冷道:“周掌门,你又要跟我对着干么?”周苍站稳脚步道:“韦香主跟洪门主多年,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洪门主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洪仁海黑着脸道:“周掌门悲天悯人,要救小情人可以理解,可李陈散门内之事你也要管?”
周苍只好将两人过命交情道出,洪仁海脸色放缓,哈哈一笑:“周掌门飞黄腾达不忘糟糠兄弟,有情有义,令人好生敬佩,也罢,今日便再卖周掌门一个脸子。”说完飘身出门,连那冰冻白大仙也没要。
“洪门主高节,周苍定记心上。”送出几步,周苍转身看岳曼婷,精致白腻脸庞不再,黑气侵袭好快。洪仁海恨她出手毒辣,将她掌上积聚的黑蝎毒质一股脑儿全逼入躯干!只片刻之间岳曼婷全身乌黑,已是出气多,入气少。
话不多说先喂服丹药再灌热血,岳曼婷毒量比韦省大得多,周苍连灌两碗才将毒情控制下来,在旁的韦省便再傻再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喃喃的道:“我不要活,我不想活。”
周苍忙完只感天旋地转,歇息一会没见韦省,郑耀宗说他一个人出了门,追将出去,一通寻找毫无所获,只好作罢。
回未时,张学荣刚给岳曼婷输完真气,她迈进鬼门关的一只脚缩了回来,脸上黑气减淡,有了些少血色,已能睁开眼,看见周苍返回,“傻苍,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她死不了,周苍放下心与她开玩笑道:“知道小……小妞……你在这儿做寨主夫人,特意过来探探你呗。”岳曼婷双眼忽然一红,两滴豆大的泪珠滚下脸膛,“你终于想起我来了,也是,我是生是死,怎会有人关心呢?”
周苍一怔,收起笑容道:“我怎不关心你,一听到消息,担心你有危险,马不停蹄的便赶过来,还好来得及时未酿遗憾。”
岳曼婷微微摇头,眼眶涌出的泪水更多了,泪水仿佛在无声控诉某人的薄情寡义,让人看了心痛,连张学荣和郑耀宗两个老头看了都忍不住要出声安抚,瞧向周苍的眼神有埋怨之意,多情自古空余恨,周苍你小子四处拈花惹草,可把人家姑娘害惨。
前文说过,灵蝎帮帮主侯欲摧归途中发现镇帮之宝“黑血毒蝎掌”宝芨被偷,折返兴师问罪,正好碰到外出打猎的岳曼婷并在身上搜获宝芨,侯欲摧怒不可遏,可曾应承周苍无论如何不可伤害她,左思右想下决定带回梵净山囚禁起来,待周苍前来要人时再提条件。
不料周苍一直未来,而岳曼婷自作主张修练的黑血蜈蚣掌终于出了大麻烦,她内力修练不对导致无法压制毒质,蜈蚣毒液上行进入腑脏,症状发寒发冷,盖多少张被子都无济于事,一天天衰弱下去。侯欲摧担心她死了不好交待,试尽各种办法,最后以自身阳气替她驱寒,一来二去之间竟然对她生了爱意。
一天侯欲摧向岳曼婷表白,言他只答周苍不伤害她,却无义务救她,倘若她答应嫁给自己,则不但会殚精竭虑治好疾病,还会传她正宗的黑血毒蝎掌。岳曼婷那有得选,在强烈求生欲望支配下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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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欲摧没有食言,翻查医典古藉,搅尽脑汁想出治疗办法,岳曼婷痊愈后,又把黑血毒蝎掌修习方法传授。岳曼婷被他拥抱盈月,又承其巨大恩惠,也就认命,当了梵净山的押压寨夫人。
正所谓风起青萍之末,那天她下山买胭脂水粉,怀里抱着的白大仙遭洪仁海觊觎,无端端便引出这么一桩大祸事。
遭误解的周苍有苦说不出,索性不解释。岳曼婷呆呆地看着他,终于说话:“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周苍抱歉叹息一声:“那时我腿伤未好不能行走,你是知道的,并且就在你离开之后,刚才那家伙(洪仁海)就出现了,他们一伙抓住我并带上恒山关押,过程九死一生不说也罢,实是身不由己哪。”
岳曼婷脸上露出坚强的嘲笑,“要是被抓的是箫师姐,你还会有这么多借口?”周苍沉默了,眼光闪烁,当日从恒山下来,他一心一意只想着如何找箫冰冰,确实未顾及到岳曼婷的安危。
“我的命运,我的人生,我的青春,全都被无情无义的你改变了!”岳曼婷不顾伤势把全身力气凝聚,冲着满脸歉意的周苍大叫,声音悲愤嘶哑。
“小妞,我连自己的命运也无法把握,如何有能力改变你的命运?人生与运数,该由你自己牢牢把控,而不是交给旁人支配!”听着她脏水泼向自己,周苍不由动了怒回怼,未了又道:“你若不偷侯帮主的蝎子,怎会引来他们的追捕?你若只偷蝎子不偷秘芨,侯帮主又怎会去而复返?还有,你若非下手狠辣,毒杀洪仁海七名弟子,他又怎会连取你夫妇性命?”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你到底懂不懂?”最后,周苍忍不住高声咆吼。
“我偏要将人杀光,将宝物偷尽,将事情做绝,为什么要留一线,为什么日后要相见?我谁都不想见,你走,你走,我不想见你!呜呜……”岳曼婷在周苍严厉训斥下情绪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