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黑血毒蝎掌,是谁伤的你?”周苍问道。
韦省一动不动愰似不闻,正聚精会神研究太阳里的黑斑。
黑血毒蝎掌?张学荣与郑耀宗对望一眼,这可是梵净山毒蝎帮的秘技,天下毒掌之至非其莫属。而梵净山就在贵州东部,离此地不超二百里路。
韦省三番四次不理睬询问,气得周苍大骂:“韦省你这龟孙,眼中没有我这个救命恩人不要紧,把我害惨也不怪你,可你怎能忘记了咱们历经生死结下的深厚兄弟情谊?”韦省徒地盯着周苍,灰暗的脸容掠过一丝嘲意,缓缓开口:“兄弟?你有当过我是你兄弟吗?我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你会对棋子产生情义吗?”
这家伙,仍然对剿灭盘龙山庄中被周苍利用导致师父被害一事耿耿于怀。
周苍气不打一处出,道:“龟孙子,你回封丘打听打听,小爷率官兵铲除盘龙山庄,当地百姓无不交口称赞的,连妓女也拍手叫好,而那个只教过你几天功夫的盘西山,却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是非观念?”韦省嗤之以鼻,“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卑鄙无耻之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置我于不忠不义之地,我呸!”
周苍被他气得出离愤怒,“龟孙,服待你的小丫头红蔷,她是怎么死的?”韦省哼了一声,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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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回答,那好,我替你说,红蔷是被你心心念念的师父奸污害死的!”周苍大吼道,“你只记得师父对你的好,可有想过她的痛、她的恨?杨门忠烈为国抛光了头颅,洒尽了热血,而他们的遗孤却遭你师父凌辱、糟蹋,你说,你大声说,你对不对得起她?”
韦省不禁来了气,吼道:“我没对不起她。”
周苍红着眼朝他大喊:“你阻止我替她报仇,埋怨我害死你师父,还说没对不起她?韦省龟孙,我要剖你的胸膛,看看你的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周苍无以伦比的愤怒,旁若无人的失态,看呆了旁边的张学荣与郑耀宗。
“我没阻止,只是恨你利用我。”韦省大声争辩。
“你自己也晓得找卢鼎、青莲堂报那杀父夺庄之仇,我为什么不能杀盘西山替她雪恨?”
韦省脸容抽搐,眼角慢慢渗出一滴泪水,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想起了他的老爹。
反目成仇的两人,怒目相向,都恨不得揍对方一顿。
“周苍,我求你个事。”韦省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你说。”周苍有些意外。
“我就要完了,死之后请你找个道长送我回江南庄,葬在韦家祖坟旁。”韦省道,眼神之中多了些冀求之意。
湘西一带素有赶尸习俗,他这是想叶落归根,尸锦还乡。
见他摇头,韦省哀求道:“周苍,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周苍嘲讽道:“有求于人就是兄弟了……嘿嘿,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韦省脸现喜色,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