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东海与令狐藏齐声问:“什么?尸首不见了?”
一种不详感觉猛然笼罩于心头。
雷小方道:“何大有的尸首还在,偏姓周的小子不在,不知是不是被狼叼去。”
潘东海与令狐藏对望一眼,齐声道:“有古怪!”令狐藏立即命令弟子搜山,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正一片混乱之中,十八师弟武三星急匆匆奔进来,在掌门师兄耳中便一阵密语。潘东海听完说道:“北斗派的贵客终于来拜山!”殿中众人听得,心头皆是一震。
潘东海和洪仁海低声商量几句,与师弟令狐藏出殿下山迎接北斗派访客。
恒山派山门前,有四人傲立。
当先一人长发长须,乃北斗七子之一老五冯玉衡,旁边一女子,脸色苍白,身形瘦削,乃“赛凤凰”柳如风,冯玉衡身后一人中等身材,目光炯炯有神,正是冯玉衡徒弟李逸航,另一人脸膛方正坚毅,两道浓眉下虎目电光,赫然光复教血手鬼差谢霆。
潘东海率领一众师弟弟子下到山门,见只四人,心中立即定下来。一番客套后,请了四名宾客上山。
光明大厅,众人分宾主坐下,冯玉衡喝了茶,首先道:“潘掌门,咱们又见面了,此次老夫前来,相信潘掌门早有准备。”潘东海爽朗笑声响起:“冯五侠,潘某早扫榻以待,等众位北斗派贵宾光临等得脖子都长了,呵呵。”
冯玉衡道:“潘掌门如此盛情好客,冯老五倒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废话不多说,相信恒山上下都知道老五二度进见灵谷目的。”令狐藏道:“不知冯五侠携爱侣弟子光临恒山有何指教,恒山派上下洗耳恭听。”
李逸航站起来来道:“潘掌门,令狐二爷,贵派与宋二虾前辈的纠葛,我们外人原本不便参与其中,只是我师父及柳女侠被你们误伤,万幸柳女侠大难不死,终未酿成无法挽回大错,世上没有跨不过去的仇怨,本着冤家易结不易解的精神,咱们寻思着恒山北斗两派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令狐藏呵呵一笑道:“李大侠,请继续说。”李逸航道:“我们此回拜山,乃是想潘掌门令狐二爷高抬贵手,将我们朋友百虎门周掌门、化仙派弟子箫冰冰及宋二虾前辈释放,我们北斗、百虎门、化仙三派必感恒山派的大恩。”
恒山派上下,都以为李逸航等人上山,必将气势汹汹,盛气凌人,那知道见面却彬彬有礼,以商量口吻求恒山派放人,几派之间不但没有睚眦,反而结为好友,绝口不提师父冯玉衡所受欺辱,不禁大出意料之外。潘东海寻思一会道:“冯五侠,李大侠,不瞒两位说,周掌门与箫女侠都不在山上,我派弃徒倒是在。”李逸航道:“哦,这我们不清楚,还请潘掌门详细道来。”
潘东海将把周掌门掉落山崖生死未知、箫冰冰逃走去向不明的事说了,最后道:“冯五侠,李大侠,事实就是这样,至于本派弃徒宋二虾,乃本派门户之事,二位实是不该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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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衡冷笑道:“先不论周掌门与箫女侠之说真假,宋二虾先生离开恒山派已久,早不是贵派弟子,如何能说是贵派的门户之事?”这时坐在令狐藏身旁的独臂老人站起来道:“冯五侠,想必你也听说过前一阵子宋二虾勾结众多江湖败类,于东京城郊偷袭我们之事,害死我四师弟,如此作恶多端的一个暴徒,恒山上下人人恨不得扒他皮,喝他血,吃他肉,我们千辛万苦拿到了他,不管是谁来要人,都是白费心机!”这人正是被周苍斩去左臂的恒山派第三把手摘星子。
冯玉衡道:“摘老弟,你们之间的恩怨,冯老五不想听,我只问一句,这人,你们恒山派放是不放?”摘星子抬眼道:“冯五侠,难道你还想在恒山上动手抢人不成?”潘东海连忙喝道:“三弟住口。”转头对冯玉衡道:“冯五侠,宋二虾师弟与我恒山派的恩怨来自上一代,是是非非,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我派自会妥善解决,四位非本派之人,实在不宜掺与进来。”
李逸航道:“潘掌门所言差矣,冤冤相报何时了,潘掌门为何不想想结怨经过?此事错不在宋先生,只要潘掌门放了他,我敢担保,以后他决不与恒山派为敌。”
令狐藏道:“我们恒山派不会无缘无故杀一个好人,却也不会放过一个伤害过我们的人,宋师弟害死我四师弟,罪不可赦,李大侠,冯五侠,这事你们休要再提。”
正在这时,一人从厅外一瘸一拐气喘吁吁奔进来,顾不得看客人一眼,大声道:“掌门师兄,铁师叔找到了,他和李雯陈茂等等六个弟子都已不幸丧命!”潘东海、令狐藏、摘星子等人同声惊呼:“在哪里?”来人是潘东海的五师弟方达,他在金兰殿围攻谢霆得保一命,道:“就在舍身崖下的八目泉旁,大雪将他们的尸首覆盖,让我们找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