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富城傻傻站在当地,脸上青筋突出,最后转身向方岳跪下,叫道:“师父,弟子输了最后一场,弟子该死,请师父责罚。”
方岳脸色铁青,缓缓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天下那有常胜将军,城儿不必放在心上,起来。”叶富城道:“是,师父。”站了起来。
刘祝虎道:“今日一战,可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罢,输仗不是坏事,最要紧的是能从中吸引经验与教训,日后方能获得更大的发展。”叶富城低头应道:“多谢三师叔教诲,富城谨记心中。”
史衡眼光望向案上的铁盒道:“方师兄,这神拳令该轮到我们南宗保管了。”说完伸手去取铁盒。方岳认赌服输,道:“神拳令也是时候该南宗保管,史二弟,你可得好好保管,看看能研究出些什么来,四年后要原物奉还。”
史衡笑道:“方师哥今年派出的五名弟子,武艺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这第五场我们赢得更是侥幸。叶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四年之后,只怕真如方师兄所说,得还回圣令。”他打开铁盒,取出一块小铁片,问道:“方师兄,怎么只得阳令,阴令呢?”方岳打了个哈哈道:“阴令?这个你得要问郑四弟。”
史衡道:“四弟没有交出来?”方岳道:“四弟比一头大水牛还要倔强,什么办法都用尽,便是不肯交出来,你要不相信,大可去问他。”
西首的郑耀宗走将过来大声道:“史二哥,神拳令阴令失踪已有五十余年,怎可能在我身上,你要我怎么交得出来?也不知你们从那儿得来的消息,竟然轻信,累得四弟及门下弟子遭受那无妄之灾。”
史衡道:“郑四弟,无风不起浪,谁不知你阴谋夺令,杀了宋易一家灭口,以为做得万无一失,却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宋家有人未死透,难道他所说有假?耀宗,咱们一门为徒,神拳令由你保管原也未曾不可,但你已离开百虎门自立门户,又何必霸占着百虎门祖传圣物?于你又有何用?”
郑耀宗道:“方大哥,史二哥,凭空捏造谁不会,你们认为四弟藏令不要紧,清者自清,浊者恒浊,上天必会还我清白,可那杀人灭口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你把他叫出来,咱们当面对质。”史衡冷笑道:“好一个当面对质,宋喆刚说出实情不久便伤重而死,你要对质,到阎王殿上对质罢。”
郑耀宗道:“史二哥,你既然相信一个死人也不相信四弟,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岳道:“四弟,神拳阳令从今天起虽不再由我北宗掌管,但当前的江湖波谲云诡,暗流涌动,不久的将来或许会有一场大浩劫,百虎门虽偏安一隅,却也是难以在独善其身,你是不是该摒弃成见,交出阴令,齐心协力找出阴阳两令上的秘密以图大举,壮大我百虎门门楣?”
史衡道:“不错,正是因为神拳阴令的遗失,导致我百虎门由盛而衰,也由此而分裂为南北两宗,眼下更是逐渐式微,你怎能忍心数百年传承的百虎门在我们这一代弟子手中泯然众人,甚至消失于武林之中?”
郑耀宗道:“方师哥,只要你开一句声,四弟愿重入师门,为百虎门夯实壮大重放光彩出一分微力,便是献出一条老命也绝无不可,但神拳阴令确实不在师弟手上,你们要如何才肯相信?”